的人里,有人想在里面捞油水,有人做事不上心,也有人干脆不想便宜领粥的穷苦百姓,不少世族都闹出来施粥反而害死了人命的事情,与当地庶族之间几乎刀枪相见。

她巡视着粥棚的秩序,“年景不好,尽量不要在这关头闹出事情来。”

庶族百姓在寒冬腊月里吃不饱穿不暖,世族子弟却居于暖屋身穿绫罗,一旦双方摩擦起火,将平白招致许多祸事。

杨蓁是行伍人家出身,父兄皆在军营,也听说近年来世族与庶族之间摩擦不断,有时甚至需要官军镇压。

她来之前,母亲还嘱咐她少出门,怕谭氏一族和清崡其他百姓间关系紧张,不过眼下看来,清崡比旁的世族聚居地,要正常的多。

就说施粥这事,谭家的粥水用料十足,寒门百姓们过来领粥无不道谢,许多人都认识大嫂,还要特特要同她躬身说上一句。

“项氏夫人安好。”

大嫂则难得地露出笑颜,“安好。”

杨蓁越发喜欢这位大嫂了,听说她晚些时候要去安螺寺,待谭建从族学下学,便道也要跟着去。

“啊?娘子,那是嫂子去祭奠她娘家母亲。”谭建提醒。

杨蓁说知道,“难道我就不能和嫂子一道,祭奠她娘家母亲?”

谭建:“”

她歪头问谭建,“你到底去不去?”

谭建当然想去,今天去了还能蹭上安螺寺的腊八粥。

安螺寺的腊八粥用了一些不同的食材,味道出乎意料的好。

但他不确定这样合不合适,也怕大哥训斥他时文还没写好,就天天想着出去玩。

他跟杨蓁商量,趁着嫂子还没走,去正院问问可不可以。

正院,谭廷虽未跟着女眷去施粥,但让人去县衙支会了一声,县衙极有眼力地派了一支巡逻队,谨防混乱生事。

这会施粥结束,项宜回了内院,谭廷也回了来。

今日到了下晌,风大了起来,安螺寺又在山上,山风只会更烈。

谭廷负手立在庭院树下,思量着跟她说,风太大了,他送她过去。

门帘一动,她换了一身米白素面的长袄,头上只戴了一只银簪,与乔荇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她看见他站在院中,轻轻挑眉,“大爷有什么事吗?”

谭廷说没有,刚要说出方才想的事,不想院中风一停。

只这一瞬的工夫,风丝竟然都没了。

谭廷的话尴尬在了口中。

而项宜见他无事,行了一礼就要带着乔荇离开了。

正这时,外面一阵轻快的脚步,杨蓁和谭家到了。

杨蓁见项宜要走了,立刻说了自己想跟着一道的事情。

“嫂子,我和二爷也想去山上斋戒一番,祈祷明岁的平安。”她跟项宜眨眼。

项宜没什么不可以。

谭建也凑过来,虽然他也眼巴巴地想跟着去,却在大哥眼皮子底下不敢乱说话。

他偷偷去看谭廷。

本以为至少会看到大哥不善的目光,没想到大哥似乎并未理会他,反而略一思量,开了口。

“既如此,便都过去吧。”

他说着,微微停顿,清了一下嗓子,“我送你们一道过去。”

谭建还以为自己耳朵出现了幻听,连杨蓁也挑着眉,眨眼看了谭廷两眼。

谭廷却留意着自己的妻子。

他见她这次倒没太多意外的神色,而是静默地皱了皱眉。

好似他送她过去,是一件让她不适的事情一样。

不适

大哥不仅答应让他去安螺寺,还要亲自送众人过去,谭建着实被吓到了。

只是这本事一件值得放炮庆祝的事情,但不知怎么,大哥说了之后,反而自己不高兴起来,沉着脸沉默,就像是谁欠了他银子。

谭建觉得这个比喻不对,他哥并不会因为别人欠他钱而在意。

这会骑在马上,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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