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寓心下一停。

“真是这样吗?”

难道不是因为烦厌而不客气?

他不知道是问傅源还是在问自己,只是傅源也没在这里纠缠,拉着他去算命了。

“若是也能算一算姻缘就好了。”

项寓:“  ”

这人心思果然没在学业上。

但他不由地,也想算一算姻缘

庙会上的杂耍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沈宁挤在人群里看着喷火的表演,就在呼啦啦喷出来的火光里,思绪恍到了别的地方。

待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左右竟然都找不到方氏姐妹了。

丫鬟说方家姐妹好似往另一边去了,沈宁倒也没太在意,待杂耍告一段落,她让丫鬟给了一些铜板,就往另一边去寻了方家姐妹,但前后寻了一条街,都没寻到那姐妹二人身影。

眼看着天色真的渐渐暗了下来,因着是最后一天的庙会,不少小摊都早早地开始收了摊。

丫鬟立时道,“姑娘咱们回去吧。”

沈宁一向晚间不出门,虽说今日同项寓对着来,可也不敢在晚间停留外面。

谁料就在这时,有个低着头的人忽然从她们身边挤了过去。

沈宁只觉得腰间被扯了一下,低头再看去,睁大了眼睛。

“有偷贼!把姐姐亲自给我雕的玉佩偷走了!”

她反应甚是快,那小偷还没走远,丫鬟听见这句立刻朝那小偷跑了过去。

“站住!”

只是小偷一听拔腿就跑,丫鬟连着追出了不到两个路口便追不上了。

这处可是陌生地界,四处都是陌生人,况天色越发暗了,丫鬟也不敢留下姑娘再追上去,只能跺脚认了。

只是她正要转身的时候,却被收拾了摊子离开的一队杂耍团给隔断了去路。

那杂耍团的人尤其的多,带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半晌才通过那条路,只是当他们走过去,丫鬟再望向沈宁刚才站的地方,竟没了人影。

就在刚才,日头从山上落了下去,光线倏然一暗,于常人还能看见七八,但对于沈宁来说,视线已黑下了大半。

她要去寻丫鬟,却被通过的杂耍团阻挡,不想就在这时,几个跑跑跳跳的小孩子打闹跑了过来,一个手里拿着竹片削制的玩具,一下撞到了她身上。

小孩子把她撞得天旋地转,竹制玩意割破了她的指尖。

恰又在此时过来一群人,挤挤挨挨地将她涌到了另一边的路上。

天色昏昏暗暗,在她的视线里除了重重人影,什么都看不清了,最重要的是,她忽然就找不到了刚才的路。

她心下一急,连忙喊了丫鬟一声,却被不远处敲锣打鼓的动静掩盖了下来。

四周尽是些听不懂的当地方言,而她被割破的指尖,不住有血滴落了下来,不知怎么引来了两条野狗,一路嗅着,由远及近地朝她走了过来。

庙会上的小摊已经收了大半,路上空荡了下来,剩下的行人也皆行走匆忙。

而那两条野狗仿佛看出了她的害怕,伸着长长的舌头,呼哧呼哧喘着气,盯着她上了前。

沈宁一慌,转身快步往另一边的路口走去。

她盼着另一边人多一些,至少能有人替她赶走大狗,可不想到了那条路上,她睁大眼睛看了过去,却见这条路上,竟然完全没了人影。

没有人影,也没有灯光,野狗的黑影一步一步逼近。

就好像她在梦中,却怎么都找不到一个熟悉的人时,那种慌乱而令人惊怕的感觉。

沈宁手下都颤了起来。

就在此时,忽然响亮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

那声音仿佛雷声,一下惊散了沈宁心中聚至极点的恐惧。

“宁宁,过来!”

她转头,一下就看到了身后的人。

他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黑暗的尽头,手里稳稳挑着一盏明灯,就像过去十多年的一样,从没有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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