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足够直白足够直接,项宜听得也是一顿。

她一下就想到了,两人明明没有见面几次,他却一上来就表现的十分着意的样子。

所以,与其说他是想要履行这婚约,不如说,他这是见色起意了?

她还以为他是什么正人君子,原来真是见色起意的小人?

项宜一咬牙,走的更快了,几乎要跑起来。

谭廷一看她都要跑起来了,真傻了眼,舌头都打了结。

他又说错了吗?

他刚才说得都是实话,还是按照话本子上的办法来的。

她、她怎么更生气了?!

谭廷脑子都空了一下,却也不能让她就这么误会着跑开了。

他今天,是一定要给她说清楚的。

两人一个在前慌忙跑路,一个在后无奈紧追。

跑着跑着,就跑到了一家书肆门前。

今日是五日一回的集市,书肆也把书本都摆了出来,不少年轻的男女围在书摊前。

那处人甚是多,项宜慌不择路地跑过去,一下子被另一边突然转身的人撞到了肩膀。

这一撞,她脚下一个踉跄,向前栽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谭廷一个眼疾手快,一把上前拉住她的手臂,他把人这么一拉,项宜反向就落进了他的怀里,被他强有力的臂膀一下子圈在了怀中。

“别跑了,小心些!”

谭廷唯恐这里人多杂乱,出了意外,圈着项宜的臂膀不由地紧了不少。

她似有些惊慌地想要挣开,偏这是有个推着碳炉的烧饼摊车经过,谭廷没敢松手,却一下想到了话本子里的第三个办法——强势态度。

按照话本子里的“强势态度”,此时此刻,他是不是该说一句:

“女子,你这是在欲擒故纵吗?!”

但是,下意识,谭廷就觉得,自己若是真说了这一句,恐怕“妻子宜珍”就再也不会理他了。

这句绝对不合适!

谁想到,就在这个时候,挤在一旁书摊上看书的两人男子,低头看着书摊上的话本子,指着其中某一页,咯咯笑了两声,模仿着话本子上的言语,道了一句。

“姑娘,你这是在玩火  ”

那嗓音,竟然和谭廷的嗓音有几分相像。

街道上莫名其妙有一息诡异的寂静。

项宜耳边一炸,下意识就抬头看向了这位大爷。

谭廷脑门上的汗都急了出来,着急道了一句。

“不是我,我没想说这句。”

那你想说哪句?所以,他也想似话本子里的男子那般霸道强势是吗?

项宜听出了弦外之音,又想到了些旁的,看谭廷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偏偏谭廷不敢放了她,怕她转身一跑,被烧饼摊的碳炉子烫到。

可她看着他的脸上,仿佛写满了之前的字样,更加清晰的字样——登徒子快走开!

谭廷是努力想要用一些办法跟她说清楚的,没想到越想说,越说不清楚了。

他这会干脆苦闷地闭起了嘴来,见那载了碳炉子的车子走开了,主动松开了项宜。

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能委屈又无奈地低下了头来,往后退了一步,不敢和项宜站的太近,甚至连看都不敢多看她了。

街道上吵吵闹闹的,并没什么人注意他们。

项宜也没有转身继续跑开,反而就此站定了下来。

她听见一旁书肆旁的男子又讲了几句话,这才确定,方才那话确实不是这位大爷说的。

误会了

而她细细看着眼前这位大爷,见他一身闷闷之气,还似泄了气,完全不准备说话了,嘴角向下压着。

项宜不由想到了他们两人仅有的三次见面,他跟她说的话,都奇奇怪怪的,令她闹不清楚。

难不成,真是个嘴笨的?不会和姑娘家说话?

项宜没跑,也没再说些什么,只是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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