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接了杯自来水。

“给。”方艾没什么好气的把水杯递给林望景。

“这味道怎么有点怪。”

林望景喝了几口,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但他现在一门心思都放在苏绥身上,也就没细想。

方艾忍不住在心里默念,喝死你得了。

他又问了一次电话里同样的问题:“林总,你和苏先生都要结婚了,为什么还这么晚把我叫来。”

原来方艾刚跟着林望景最受宠那会儿,他都没敢想过有朝一日能到舒月公馆,而如今自己都快被甩了,又突然得到了邀请。

个中缘由,方艾是真的没想明白。

林望景放下纸杯,想起苏绥说过无数遍的那句话,冷笑道:“为什么?还能因为什么,就为了点破事,成天跟我闹,连婚都不想结,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苏绥推门的动作一顿,听着从门缝里传出来的对话,平静的眼神并没有多大起伏,连嘴角噙着笑的弧度都没有变化一下。

然而身后的宁清和顾屿安,却是瞬间就变了脸色,原本还有说有笑的,此刻全都冷得吓人。

“妈,要不先去找酒店吧,里面可能……有点不方便。”

苏绥把话说的很委婉,但宁清却不买账。

宁清凤眼微眯,褪去在儿子面前的舐犊柔情后,终于展示出了这个年纪久经名利场的女人该有的成熟与狠厉。

她指着门,正红的指甲看上去凌厉得像把刀:“宝宝,你不想带我回来,怕的就是这个,对吗?”

这样的情况就算是苏绥也是第一次经历,林望景平时再混账,倒也不至于把情人往家里带,没成想就有这么巧,刚好撞上了飞回国考察女婿人品的未来丈母娘。

面对宁清的询问,他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只好点点头,权当默认了。

“很好,林立风教出了一个好儿子。”宁清淡淡的勾起红唇,神色间和苏绥有几分相似,但要更狠一些。

顾屿安放下行李箱,把重新整理好的文件夹放进背包里,轻轻搁到一旁;又摘掉鸭舌帽,取下后面固定松紧的银环,往中指上戴好。

他一句话也没说,紧了紧拳头,猛地踹开房门,像只敏捷的黑豹一样,闪电般冲到林望景身前,朝他脸上重重的挥舞了一拳。

林望景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打翻在地上,接着眼前一黑,又被狠狠一拳砸到脸上,动作间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吊灯下闪着银光。

不光是骨头和血肉的击打,还有坚硬的锐物,接连挨了这么两拳,林望景的右脸很快就被打出两条长长的血痕,跟被什么尖锐的物品狠狠划了一刀似的。

“顾屿安!”

苏绥猛地喊住了他,杀红了眼的男人这才停下动作,揪住林望景的衣领把他往地上狠狠一丢。那激动到血红的眼睛,里面装着的是真正实质性的杀意,如果眼神能杀人,林望景估计早就被顾屿安给凌迟处死了千八百遍。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你居然敢背叛苏绥,你怎么敢!”

方艾早在林望景挨第一下的时候就躲到了一边,至今都仍胆战心惊。他亲眼看见那个冲进来的疯子是怎么把套了银环的拳头招呼到了林望景脸上,光是在一旁这么看着就觉得痛到不行,后牙槽都一阵泛酸,仿佛被打的是自己一样。

而被打的本人更是痛到几乎在一瞬间失去了呼吸的本能,一阵眼冒金星,连呼痛都叫不出声音来。

林望景扶着沙发把手,踉跄着站了起来,缓了好一会儿,才在剧痛中勉强找回清醒的神智。

他还没弄清楚是什么状况,下意识的张口骂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动我林望景!”

但一抬起头,看到站在门边的苏绥,和他身旁冷着一张脸的漂亮女人后,胸腔里那股火山喷发般的怒气竟在一瞬间就平息下来。

他、他怎么在这时候回来了……还有那个女人……

“苏、苏绥……”

林望景喃喃的喊了一声,语气破碎得不成样子,仿佛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

顾屿安眼神里射出一抹足以冻死人的寒意:“你不配叫他的名字。”

林望景这才如梦方醒,接着想到方艾还在,刚才自己说的那些话,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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