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眼睛被酒精染得亮亮的,扭过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苏绥,微微弯下腰,凑近人耳朵轻声道:“以后想拍什么就拍什么,这么多人都得为你保驾护航呢,你只管往前走就是了。”

苏绥其实没有想到柏钺会为他做到这种份上,他隐隐约约觉察出过一些不对劲,但相识这么多年来,除了有时候需要用到拥抱这种程度的身体接触来缓解柏钺的病情之外,两个人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举止亲密的事情,他也从来没有往这个方向上多想过。

青年十分清楚自己的吸引力,但他现在并不缺男人,不需要将柏钺也看成和周路阳或者是顾屿安一样的人。

朋友是两个人现阶段乃至未来很长一段阶段里最舒服的相处模式,不只是柏钺明白,苏绥自己也很明白。

能够做朋友,就已经足够了。

想清楚这些,苏绥也只花了短短的几秒钟时间。他和柏钺对视一眼,彼此间心照不宣,看得顾屿安和周路阳心里直冒酸水,恨不能取而代之。

苏绥也站了起来,和柏钺碰杯,用几乎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谢谢你,小白。”

要是赵平还在这里,肯定会被苏绥的举动气到晕过去——他之前才对赵平说过不能喝酒,转头却敬了柏钺一杯,说明完全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柏钺的心中是控制不住的欢喜,重重的碰了一下杯后,仰起头将这杯酒一饮而尽。

他看向苏绥,目光中有着珍视,有着欣喜,也有着复杂的心虚——而那份不敢被提起的爱意被藏在了最深处,让青年一眼看过去的时候并不能被找到。

这份爱意会被时光酿成一坛醇厚的烈酒,往后余生,柏钺一人独饮,醉倒在这场一个人的爱恋里。

“不用说谢谢,”柏钺认真地说,“你永远都不用对我说谢谢。”

无论再多,他爱他,都是他愿意给的,愿意付出的,苏绥完全不需要感到任何的负担,高高兴兴收下来就是对柏钺来说最好的回报。

苏绥抿了抿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笑容淡淡的,但一时间让在场的三个男人齐齐怔住了。

柏钺自不必说,周路阳和顾屿安的反应更胜于他。

周路阳坐在苏绥的正对面,将青年的反应全部看在眼里,看到他笑起来的时候,心里先是高兴,随即很快便涌上来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涩。

他不知道,这辈子,苏绥还会不会因为自己而露出来这样的笑。

柏钺放下酒杯,走过苏绥座位的时候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道:“我先送他们出去,在外面等你。”

想了想,又补充道:“今晚办杀青宴,动静闹得这么大,酒店门口肯定会有很多狗仔在蹲守,你出来的时候小心点,实在不行带上顾屿安,把他当做保镖,让他掩护着你上车。”

苏绥点了点头:“不用担心我,你先去吧。”

柏钺这才放下心来,带着一众圈内大佬离开了包间。

他走在队伍中的最后一个,出门前顺手将门给关上了,这一下子就连门外的交谈声都被隔离在外,仿佛隔了一层可以吞没声音的水墙。

上一刻还挤挤攘攘、热闹非凡的包间,下一刻便忽然安静下来,只剩下了苏绥、顾屿安,以及周路阳。

顾屿安和周路阳互相看了一眼,视线只交汇了一秒,便立刻嫌恶的挪开了,都被对方给恶心的不行。

两个一见面就分外眼红的情敌除了喜欢的人是同一个人,被苏绥链接起来之外,彼此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就算有,也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如今就这么被放在一起,大眼瞪小眼的,气氛瞬间尴尬了起来。

但苏绥习惯了这样的氛围,简直可以说是如鱼得水,一点都没觉得尴尬,百无聊赖的等着外面散场什么时候,才好离开酒店。

他不说话,可有的是人想抓紧机会和他说话。

‘“小绥,我……”/“学长,我……”

两个人鼓足勇气,刚一开口,却又撞到了一起去。

周路阳不耐烦的瞪了顾屿安一眼,恨他在这里当电灯泡坏自己好事。

顾屿安则阴沉沉的盯着周路阳,讨厌这人总是吸引了苏绥过多的注意力。

两个大男人好像互相争风吃醋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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