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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翠芝还想继续掩饰,“是路太远了,来回路上就得四五天,家里离不开人……”

说着她的声音就哽在了嗓子里,发不出声来了。

然后她忍忍情绪,看着阮溪道:“小溪,我真过得很好,镇上要什么有什么,吃得饱穿得暖。回去别跟你爷爷奶奶瞎说,他们年纪大了,不要让他们瞎操心。”

阮溪抿抿嘴唇,看着阮翠芝的眼睛没有回她的话。

片刻她松口气说:“三姑,那我就先回去了。”

阮翠芝还想再留她,但却说不出这话了,便只好把她和凌爻送出了门。走的时候她还往他们包里塞了点几个鸡蛋糕,让他们拿着路上吃。

阮溪推让几下没推掉,就和凌爻接下来了。

两个人离开阮翠芝家往酒坊去,阮溪一路上都是怏怏不乐的样子。

凌爻跟在她旁边走得慢,转头看她,开口问:“因为你三姑手臂上的伤吗?”

阮溪怏着神色往前走,“她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我能看出来,她过得很不好。”

昨晚全家人都去看电影了,只有阮翠芝一个人在家没去。

阮翠芝胳膊上的那些伤,以及她姑丈的脸色,全都说明了问题。

她姑丈不看重阮翠芝,所以对她这个娘家的侄女,也只有忽视和怠慢。

她倒是无所谓她姑丈对她是什么态度,就是一想起来阮翠芝胳膊上的伤,心里就堵得慌有气。更让她堵的是,她这个十四岁的娘家侄女,根本管不了这个事。

想到这,她轻轻吸口气,想着别把不好的情绪带给凌爻,便打起了精神说:“我们赶紧去打酒,打完快点回家,得让我爷爷奶奶知道这个事。”

凌爻看着阮溪:“可你三姑让你不要说。”

阮溪道:“不说怎么行?她男人以为她好欺负,以后会一直欺负她。我是晚辈又是小孩不好管这事,但我爷爷奶奶可以管,五叔也可以管。爷爷奶奶要是知道三姑在这里受委屈而我却不告诉他们,他们更会生气的。这种事绝对不能忍下去,不然对方只会变本加厉。必须让他付出代价,让他记住教训!”

凌爻听完点点头,“那我们快走吧。”

两个人这便加快了步子,去到酒坊用酒票和五毛钱打了一斤酒。打完酒没再在镇上闲逛,两人又马不停蹄往家赶。回去虽然体力不行,但他们也没慢。

阮溪想要早点到家,把阮翠芝的事说给阮志高和刘杏花,让他们给阮翠芝撑腰。

阮志高和刘杏花如今年纪大不大容易出山,但可以让阮长生来管这个事。

心里惦记着这桩事,阮溪和凌爻走得竟比来时还快。

来时还看了沿路的风景,回去时别无其他想法,只想快点到家。

金冠村。

眼见着太阳要下山了,阮跃进在地里擦一把头上的汗,收拾了东西回到老裁缝家里。进院子在墙角放下农具,他和老裁缝打声招呼准备回家。

老裁缝自然不留他,直接冲他甩下手让他走人。

阮跃进肚子里憋着气,忍着不显在脸上,屏屏气转身出院子大门。

出去后脸色瞬间就变了,嘀咕着骂道:“死老光棍,难怪讨不到婆娘。”

一直走到家,到家坐下吃饭,他心里的这口气都没散掉。

孙小慧往他碗里夹菜,问他:“今天怎么样?老裁缝教你什么了没有?”

阮跃进端着碗道:“又叫我在他家干了一天的活,家里的地里的,什么不累不叫我干什么。缝纫机的边都没让我沾,你说教没教?”

孙小慧眉心深深蹙起,“又让你干活?”

昨天已经干了半天的活了,今天去难道不应该开始教手艺了吗?

阮跃进道:“他八成是故意玩我呢,收了鸡蛋不教手艺,还一直叫我干这干那。他明天要是再不教,我就去大队革委会找他们书记去。”

孙小慧倒是冷静,“你别着急啊,得罪了他,可没地方学手艺去了。找大队书记有什么用啊,他恼了更不会教你手艺,大不了就是把鸡蛋还回来罢了。”

阮长贵在旁边附和,“你妈说得对。”

阮跃进深深吸下一口气,猛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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