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

蒸鸡蛋很简单,把鸡蛋打开加水,等米饭快要蒸好的时候放进锅里,差不多和米饭一起蒸好。擂椒茄子稍复杂些,主要要把大蒜和辣椒给捣碎。

孙小慧把鸡蛋打好放进锅里蒸起后,转身又找出家里的蒜罐子开始捣辣椒和大蒜。

辣椒青红两色,和大蒜一起放进蒜罐子里用蒜锤重重捣。

孙小慧手上力气重,好像是在捣刘杏花的头。

一边捣她还一边在嘴里嘀咕:“以后我们天天吃香的喝辣的,馋死你们!”

当然了,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不可能,她也就是嘴上逞个痛快罢了。

不过以她和阮长贵两个好劳力,养一家四口人,再怎么也比阮志高老两口养五口人日子好过,而且他们还要省吃俭用攒钱给阮长生娶媳妇。

捣好辣椒和大蒜,闻到蒜罐里的香辣味,孙小慧的心情已然大好。

等到到香辣爽口的擂椒茄子和热腾腾的蒸鸡蛋端上桌,她脸上更是浮起美滋滋的笑意,连喊阮跃进和阮跃华吃饭的语调都是高昂的。

还故意高声说:“今天我们吃擂椒茄子,还有蒸鸡蛋!”

吃完饭阮志高和阮长生就各自出门溜达去了,刘杏花和阮溪阮洁呆在屋里。听到孙小慧的声音,刘杏花冷笑一下,“什么东西!”

阮溪也笑起来摇摇头,无话可说。

阮长贵还是要脸要皮的,端着饭碗对孙小慧说:“你就不怕人嚼舌根子骂你!”

孙小慧夹起一块沾满大蒜辣椒碎的茄子,“骂咋了,又不会掉块肉。再说提分家已经被骂了,多骂一句少骂一句的,又有什么所谓?”

阮长贵觉得她说得没理,好像又有点道理。

算了,什么都没自己过得滋润重要。

这种滋润,自然不属于阮洁。

刘杏花擦着火柴,在屋里点上油灯。

灯芯烧起来,她扔掉灭了的火柴梗,看向阮洁问:“后悔不?”

阮洁摇摇头,“不后悔。”

阮溪在旁边笑笑,“不错,有原则。”

阮洁看向她和刘杏花道:“我也不是傻子,谁是真的疼我,我心里都知道。就算他们每天都吃香的喝辣的,我也选择跟着爷爷奶奶,我不怕吃苦。”

阮溪还是笑着说:“放心吧,不会让你吃太长时间苦的。”

听到这话,刘杏花突然想起来了,转过头看着阮溪问:“对了,忘了你这茬了,小溪你今天跟老裁缝学得怎么样啊?他有没有教你踩缝纫机?”

阮溪点点头,“不仅教我踩缝纫机,还教我怎么做印记,还有一些缝纫方法,什么直线缝、压缉缝、漏落缝,还有一些手工上的技巧。”

刘杏花和阮洁都没碰过缝纫机,也听不懂这个缝那个缝的,但刘杏花还是听得眼睛发亮,瞳孔里映着油灯的小火苗,再次确认:“真的假的呀?”

阮溪看着她,“假的我怎么会知道这些?我可编不出来这些稀奇古怪的词。他性格确实很古怪,说话难听不好相处,但不往心里去的话也就还好吧,我无所谓。”

刘杏花笑开了花,耳边发丝在灯光下闪银光,“既然他愿意教你,那你就好好跟他学。要是真能学成手艺,受点气也是值得的,反正不亏。”

阮溪使劲点点头,“嗯,我一定好好学。”

祖孙三口在油灯的火苗下说话,脸上皆是红彤彤的光影。

次日凌晨,阮溪还是照常起床洗漱,洗漱完和阮洁一起陪刘杏花做饭,再把昨天换下来的脏衣服洗一洗。吃完饭去金冠村,找老裁缝继续学手艺。

吃完早饭,阮志高扛着锄头出门,去召集生产队的社员上工干活,阮长生破天荒地扛了个铁锨跟在他身后,一边走还一边吹口哨,没有正经的样子。

阮志高回了几次头,看他一直跟着,终于没忍住问了句:“做啥子?”

阮长生道:“这还不明显,去上工干活啊。”

阮志高冷笑一声,“怎么?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

阮长生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吹着口哨越过他继续往前走。

阮志高和孙小慧为什么要分家他还是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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