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

为什么连万相宗的太上长老都暗中害他!

司空寒:“……”他身后黑气越积越多,却始终没能像以前那样凝聚成剑。

苏旖梦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接着将身子探出窗,“我没笑话你,就是早上醒来睁眼就看到你在院里,很开心。”

司空寒冷哼一声,转身,背对苏旖梦坐下,一幅懒得理你的模样。

这时,窗台上八角叶上突然多了几行字,这种在叶片上看字的感觉,让她想起了沉睡的书灵。

只不过现在写字的是聂远之。

“司空寒现在不理你,你生气吗?”

苏旖梦倒是不用写字回,她可以将想说的话告诉小尾巴,小尾巴转述给八角,然后聂远之就知道了。

就这,小尾巴偶尔都会传错话,所以,聂远之那边的话都是写出来的,而不是八角告诉小尾巴,小尾巴再直接转给她。

苏旖梦:“我生他气做什么,他被炼魂鞭打得元神受了重创,结果下山还遇到云彩衣,在最虚弱时又对自己施展了镇魂钉,彻底引起神魂反噬。”

“他一直在吃苦受罪,却也一直在挣扎反抗,最后知道自己可能撑不住了,还将命都交到我手中,我怎么会怪他。”

苏旖梦推门出去,在司空寒背后停下,说:“你头发上还有苍耳没摘干净,我帮你取下来。”

司空寒背对着她坐着,没动。

等到一只手轻轻触碰他头发时,他微微偏头,结果被手一扶,头没扭开。

苏旖梦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别动。”

司空寒冷着脸,“别碰我!”

那只手在他头发上摩挲几下,“我又没碰到你,这是碰的头发,碰头发哪能叫碰呢,头发随时都能掉一把对不对?你还是干干净净的,身心忠于你的彩衣。”

司空寒觉得这话听着怎么都有些不对味儿。不过似乎也说得通,因此他坐着没动,任由那只手在他发间穿梭,替他轻轻摘掉那些纠缠在头发里的苍耳子。

他自己扯的时候弄得很疼,一扯扯断好几缕头发。但现在头上的手动作很轻柔,往往没怎么用力,就能摘掉藏在他发丝里的苍耳。

这些日子他的头都很疼,像是有钉子在脑子里凿来凿去的一样。

如今那修长的手指穿梭于发间,让他莫名觉得轻松了几分,明明很舒服,嘴上仍是道:“摘完了吗?摘完了就赶紧……”

赶紧什么?

本想说赶紧滚,话到嘴边又忍住,换了个说法。

“赶紧去修炼,没看到我天天被人欺负吗?你不是有团火,赶紧叫出来,我要去把秀峰的灵植都烧掉!”

苏旖梦:……你还真是个识时务的魔剑,知道自己打不过,还会使唤人了。

苏旖梦轻声道:“摘完了。可我也受伤了啊,跟你伤得一样重。”她最近气色还是很差,皮肤白得透明,眼下细细的青色血管都较为显眼,如同易碎的瓷器一般。说话的时候还咳嗽了两声,这么一咳,脸微微涨红,是一种不健康的红,眸子里还有盈盈水光,唇无血色,一幅病恹恹的模样。

司空寒听得心情烦躁,起身时还险些把身后的人撞倒,他看到她往旁边歪倒,没忍住伸手扶了一把,等人站稳后又快速松开手,好似手上沾了脏东西一样快速地甩了几下手。

只是看到面前好似风都能吹倒的人,他瞳孔一缩,眼睛好似被针刺了一般,飞快地移开了视线。

司空寒脱口而出:“别站在我面前碍眼!”

苏旖梦红着眼睛小声抽泣:“那我该去哪儿?”

听得这话,司空寒又不自觉地看向她,发现她眼里蓄满泪水,都有泪珠悬在了睫毛上时,司空寒心情极度烦躁,然后撩下一句,“你不走我走。”

说完,他气冲冲地出了百炼峰。

苏旖梦没拦着他。反正他出去了也做不了什么恶事,一路都要挨灵植们的毒打。

她进屋,立刻抹掉泪水,说:“他眼睛没绿,我觉得让他心疼太难了,他现在心……可以说心都不在自己身上。”

“还是说我现在还不够惨?”对着水镜看了看,苏旖梦叹口气,“够惨了,我感觉我下一刻都能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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