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中胶着黏腻在一起,谁也没退缩。

哼,不说话,只暗中盯着,这算什么?

还看?是想跟她玩谁先移开就输掉的比赛?那她还真没输过!

眼睛好酸……他怎么还能一动不动,王八耐力就是强……

他眼睫怎么这么长?眼尾形状也漂亮,眉骨亦有两分精致,那颗痣勉强算作点睛之笔了。

哼,这人皮相是没得说的,还正好是她喜欢的类型,可惜人虽生得人模狗样,性格却处处叫人讨厌。

怎么还在盯着!有完没完,眼睛好难受,快撑不住了——

泠琅一把抓起背后的垫枕,奋力朝江琮扔过去。

江琮别过头,抬臂一挡。

泠琅立即指向他:“你输了!”

江琮把垫子放到膝上:“什么输了?”

泠琅揉着酸痛的双眼:“你先移开视线。”

江琮莞尔:“我听不懂。”

泠琅恼道:“都一炷香了,你装什么呢——垫子还我!”

江琮恍若未闻,反而拿起膝上软垫,作势要置于自己腰后。

泠琅勃然大怒,她扑上去,一记釜底抽薪,想把垫子夺回来——

对方手臂一翻,轻松捉住她手腕,她却早有防备,另一只手顺势攻上他腰际,让他不得不放弃这边来拆招。

咫尺空间之内,殊死搏杀再次上演,车厢一阵翻倒震动之声,连绵不绝。

最后,泠琅的右臂已经被牢牢制住反剪,而她的左手,却以一个刁钻到不可思议的姿势,死死抓住了江琮的——

衣带。

并非外衫衣带,那早已被她扯散扔不知何处了,此时被她紧攥住的,是他里衣系带。

江琮在她身后压低声音:“放开。”

泠琅气喘吁吁:“你先放。”

“你先。”

“你先。”

这种对峙是毫无意义的,江琮想到她几日前才受了伤,虽然用了兰蝎膏,纱布也早已拆下,但毕竟还是有影响。

这般想着,手上力道不自觉一松,对方却伺机而动,手腕一抖,就要来使力来扯他衣带——

他眼疾手快,舍命护住了这根岌岌可危的布料,重新缚住她手臂。

江琮喘着气,垂眸看了眼自己腰间,很明显,只需要再施上一点距离,衣带就会松散落下。

若他先松手,对方指不定会用什么幼稚方式来戏弄自己。

视线回落,身前少记女鬓发已经散乱,那些乌漆漆软绵绵的小东西,此时耷拉在她颊边,随着车身颠簸,而一下下摇动着。

他只能看见她半个精巧的鼻尖,以及正喋喋不休咒骂他的绯红嘴唇。

她在赌咒发誓:“刚刚只是无奈下策,你先放!只要你放手,我必然不会乱动你。”

“我若是对你衣带底下有半点兴趣,就出门被马车撞飞八尺!”

为表示诚意,她甚至松开了左手,放过那根已经到千钧一发之时的衣带。

好毒的誓,江琮在心中冷笑,他就这么上不得台面,让她宁愿被撞飞八尺?

他贴近她耳际,咬牙道:“夫人这般清高自重,我自然只有遵从。”

泠琅努力扭着脖子:“真的?”

见他不动,她又拉长了声音催促:“快些罢,我手好痛……”

江琮心头略为一跳,慢慢松开手指,眼见着她腕上有隐隐浮现的红痕,还未出言——

却见那泛着红痕的手,前一刻还耷拉僵硬着,下一刻却如水中游鱼般灵活,轻松绕过了他试图阻拦的臂,指尖一勾,一缠——

里衣终究还是被她解了。

在它重新被拢好之前,少女飞快转身,当着他的面,视线直勾勾地、毫不避讳地,瞧着衣裳掩映下的内容。

江琮面无表情地绑上系带。

泠琅啧声回味:“比我想得好很多啊!瞧不出来,瞧不出来——”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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