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轻描淡写地启唇:“啊,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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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家里的友枝此时有点生气。

什么啊,这人发信息也不回,电话也不接。

……明明她都暗示那么明显了。

而且他还敢挂她电话!!可恶至极!!!

居然故意不理她。

友枝气鼓鼓。

既然如此,那就不请他去看展览了!!!

她负气地打电话给沈归京。

“歪,我这里还有多余的muse画展的门票,你要不要?”

目前已经给了高氏兄妹,朱列,沈归京,祁凛则断联。

那边的人有些诧异,“虽然但是,阿凛……他不去吗?”

她想到那通被按断了的电话,抿唇,赌气:“嗯,他不去。”

沈归京也说自己没什么朋友可以邀请。

江蔚忽然发消息来,“师姐,我这星期六空闲,那天,我们要一起去看moki老师的画作展览吗?”

似乎是怕她拒绝,又发了一条信息来:“我想就moki老师的艺术创作技法方面和师姐深入交流一下,或许边看展览边听学姐讲解学习能更好地让我理解。”

“师姐,可以吗?”

江蔚发过来的那段话,用词看着很恳切。

友枝想了想,毕竟是自己的师弟,主动向自己请教,而且他的态度还可以,貌似……自己也没有不帮的道理。

而且他母亲在之前还曾教导过她。

于恩于礼都应该帮这个忙。

于是她在沉吟片刻之后,还是答应了。

——

回家的时候,他的手机掉在地上摔坏了,屏幕变白,只能依稀看个时间。

祁凛在星期六这天去看孙薇。

因为孙薇的病情反复,不能见面,祁凛只能站在隐蔽处,远远地看着。

她正坐在别墅后花园的一架秋千里,荡着秋千玩。

她旁边站着两个强壮有力的女护工,一眨不眨地看着。

祁凛站在秋黄的葡萄架下,抱臂,这么静静地看着孙薇。

他发现女人在难得平静的时候,面容很恬淡,抓着秋千两边的链条,一下一下荡着,鞋子点着地面,唇边轻快地哼着不知名的歌,她的神色里有种不谙世事的纯洁。

林为站在他身后,“她的精神状况目前很不稳定,目前这个治疗阶段很关键,有可能出现很激烈的反应情况,你要提前做好心理预判。”

少年忽然扭头看他,淡淡地问:“医疗费,够吗。”

林为愣了一下,“够,完全不用担心,你母亲在发病之前留下了很多资产……而且,我也是为了完成自己的实验,才愿意接手的。”

孙薇的病情很复杂,并且在逐渐加深,多年不愈。

孙应堂也不想让姐姐被关进精神病院,那样她会活不下去。

之前也一直没有医师愿意接手,尽管孙应堂开了极高的诊疗费用。

直到他们遇上林为。

一个理性中透着疯狂的美籍华人医师。

他说自己有办法,也愿意尝试。

前提是要忍受治疗过程的反复与漫长未知。

祁凛默了半晌:“我只问一句,她,日后还有彻底恢复正常的可能吗。”

“很难说,后续情绪平稳的话,或许会有几率,但就目前的情况来讲,还是不大乐观。”

林为又说:“而且,我觉得你也应该放松一下,不要一直那么痛苦。”

祁凛闭上眼。

他很轻很轻地说:

“我知道了。”

脑海里浮现了什么,纷纷扬扬,雪花,女孩的桃花眼。

[救救我吧。]

或许那一刻。

他的灵魂在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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