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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在玩着手机,另一个唇边叼着根棒棒糖,混不吝地靠墙站着,神情倦怠懒散。

三个人都住在一个小区。

“欸,走吧。”

友枝走在中间,沈归京和祁凛一边一个,跟两大门神似的。

而且俩人个子都特高,人均185,宽肩窄腰,腿长气势足,友枝一个167的,被迫夹在他们俩中间,一时感到有些局促jg

“所以下次补习是什么时候”沈归京问。

“下周六吧。”友枝说。

“哦。”

她出去好奇,伸手想碰了一下祁凛的耳骨链,结果没摸到,少年敏感察觉地侧过脸,她只碰到了他的耳翼。

他抬眸轻描淡写地看了看她。

友枝吹起口哨,装作无事发生。

路过小区里的便利店,她想了想,顿住脚步,“我又饿了。”

“你的胃口是松紧带吗”祁凛忍不住问。

沈归京噗嗤笑出声。

友枝凉凉地看了他们一眼,于是少年耸肩,“好的,没问题,买。”

沈归京和祁凛先走了。

友枝进去拿了块阿华田,一瓶无糖桃子汽水,一块香肠面包。

因为天气热,她又买了袋冰柜里的葡萄冰。

结账时,发现祁凛也推门进来了。

看见她,少年懒洋洋地掀起眼帘,“买早点。”

他手里拿了块栗子面包。

友枝走出去,靠在门口,撕开葡萄冰袋子,吮了一颗小葡萄冰球进嘴里,瞬间被冰到,张着唇轻轻哈气。

少年丹凤眼轻轻一挑,看女孩这模样,他忍不住轻笑“你这样,看着怪傻的。”

“哼,要你管。”友枝不理他,夕阳的霞光慢慢落下,她站在树荫下,专心致志啃冰球。

等回神时,身旁那人已经不见了。

酸甜的葡萄味在口腔融化,她抬头望过去,几米外,他的身影在金色的阳下被拉的老长,祁凛懒散地伸出一只手,算作跟她道再见。

她歪头。

长的还不错的讨厌鬼。

周一见喽。

友枝提着装满食物的塑料袋,转身轻快地回家。

“友枝,你看见妈妈的打火机了吗”晚上七点,友枝画室的门扉忽然被女人敲响,友娜站在门口,模样有些苦恼“就是那个粉色zio壳子的,拿来点香。”

正把画布收进晾干台里的少女,悄悄把东西收进贴身连衣裙的口袋,随后她无辜地回眸“没有,是不是你丢在哪里,忘记了”

友娜单手衔着烟,眼底泛着淡淡的黑眼圈,女人疲累地用拇指和食指揉了揉眉心“哪里都找不到,或许在祠堂里弄丢了,算了,我回头再买一个吧。”

等母亲关门走了,少女低头,攥了攥手里打火机冰冷的金属外壳。

没错。

她藏的。

有时候创作需要自己的亲身体验。

她想要画一个吞云吐雾的叛逆少女。

抽烟一点也不好,但她也只是为了艺术创作。

所以要了解到底是什么感觉。

这种事不能被舅舅和妈妈知道。

友枝想。

隐秘的好奇,不驯的叛逆,和明知不对的孤勇都是艺术家们合理的举动。

她快意地这么安慰着自己,漂亮的花纹打火机在少女纤细的指尖上翻转明灭。

那么,现在,她还缺上一根烟。

友枝摸了摸下巴。

好像学校附近的商店里就有卖草莓爆珠的,看着倒是还不错。

要试就得试好的。

女孩勾勾唇角,眼底的水色闪动,狡黠又漂亮。

相隔几百米的别墅,祁凛从孙薇的住处回来,扭钥匙打开房门,面无表情地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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