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那种“我这是为你好”的俗套路数走过来的人。

说这女孩性格古怪吧,明明开学那天她强撑的表现友善,仍然难掩骨子里的骄矜。

她却又很合群,在学校里蛮受人欢迎,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她丝毫不怕他。

逼急了会咬人。

心情好又可以让你摸摸毛,头发尖儿绕着挺好玩的。

看着骄矜,却又平易近人。

与众不同。

所以才会莫名地很吸引人。

而且是个不顺南又不顺北的家伙,野的很,就和他自己一个样。

“你们之前认识。”忽然想到了什么,祁凛转过脸来,这么问沈归京。

知晓了对方是先于自己认识那个丫头,不知为何,祁凛的心里忽然起了一点淡淡的异样感。

“嗯,但她现在不记得我了。”沈归京说完很快掠过了这话题,又问他“我说,她画你,阿凛,你有什么想法没有”目光很是揶揄。

祁凛淡漠地眨了眨眼,“不知道。”他把拖把“咚”的一声扔进水桶里,提着去洗手池里倒掉。

因为校外的风波而停课三周,他们俩还有二十五间空教室要清扫。

要命。

而比这更要命的是,友枝那个丫头把这几天的作业卷子全部都给他留了一份,晚上一开书包看见里面那沓厚厚的语文卷子和练习册,祁凛那种瞬间烦躁到想要杀人的心情是藏也藏不住的。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位牛逼,直接烧到他脑袋上了。

背书令人头秃。

烦死。

祁凛靓仔无语。

“说明她尽职尽责啊。”沈归京听得直想乐,大笑着一边拍着他肩膀,“阿凛,不是我说你,自打你上了高二这语文成绩就没及格过,我前两天去办公室,听江露拜托她要帮你补习语文来着,时间定在下周,你觉得怎么样啊”

不怎么样。

祁凛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难怪这丫头天天逼着他背蜀道难和赤壁赋,大段大段拗口又生僻的古文。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但这他妈是人背的东西吗。

“啪嗒”一声,他合上书本随意扔回包里,把双手搭在脑后半躺着,放弃。

摆烂开始。

背什么文言文啊,浪费生命。

“不怕友枝制裁你”

沈归京开玩笑地问。祁凛轻微勾唇,却又口是心非,于是故作不屑地低嘁一声。

“老子用她管啊。”

实际他在暗自想,这样,在学校里她就得一直来找自己了。

挺不错的。

这么一想,补课的话,貌似也可以。

“那语文作业也不打算写了”

“借我抄抄。”少年摊手。

“你真屑啊。”

远在教室里正接着水的友枝忽然打了个喷嚏,她吸了吸鼻子,四处望望“奇怪,刚刚谁骂我。”

两天一次的排球训练,由于四五班课表差不多,偶尔在没有什么安排的体育课上进行。

起跳,接球。

友枝大汗淋漓,抹了抹下巴的汗水,一转头,冷不丁在看台的某个座位上看见了祁凛。

少年耳朵里塞着耳机,双手插兜靠在椅子上,交叠着一双长腿,正闭眼听歌。

貌似睡着了。

视线在对方身上停留了十几秒,随后女孩转过来,专心于训练。

几个队员配合得很好,很默契,少女的桃花眼盯着那个不断在球网和手掌边。跃起翻滚的白色排球,全神贯注。

却不知道在她转过头之后,一直闭着眼的少年忽然掀起丹凤眸子,看着少女在场地里不断跃起奔跑的背影,瞳孔微微收缩,眸色微深。

他的耳机里没有放音乐。

也没有睡着。

只是,喜欢看着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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