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是津北市区那些学校的艺术部,也有郑虞家族的不少枝叶末节。

他们达成了什么利益关系,彼此心照不宣的,私相授受。

说什么比赛绝对公平正义,其实从最开始的根部就烂透了。

无趣,且失望透顶。

从里面腐烂的东西就算外表再漂亮,也不能要。

友枝想着,她的眼睛稍微暗了暗“那些地方,都没有赤峰干净。”

她喜欢干净、坦诚的人,而那种污糟糟的地方,人们的眼里只有欲望,黑暗,虚假,和无休止的算计。

令人生厌。

“我喜欢简单一点的地方。”

说着,她的眼帘耷拉下去,友枝恹恹地舔着冰淇淋,“而且我的亲戚,舅舅他们都也在这里。”

祁凛“啊”了一声,双手撑着栏杆回头看她,他挑了挑眉,故意说,“原来是个投奔亲戚的小可怜。”

友枝一时无语“你才小可怜。”

祁凛自顾自地咬着蛋筒。

河风习习,不断吹拂两人的衣襟,灿烂的日光倾泻河面,波澜的游水闪动着,波光粼粼。

她缓缓看向身侧的人,对方手臂上的伤口好了不少,但是唇边仍有轻微淤青,还有他眉角的那个伤口。

有些严重。

创可贴印出一点轻微的血痕。

少年淡漠地看着脚下的河水,手指攥住冰淇淋蛋筒,微抿着唇角,一副不驯服的模样。

友枝的喉咙动了动,她想问这眉角的伤口怎么来的,最后还是止住了。

“你上课为什么不好好听讲啊。”末了,她问了另一个问题。

“不爱听。”少年神色平淡,模样很无所谓。

“”

“那你为什么总睡觉啊。”

“因为晚上睡不着,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少年不耐烦。

被怼了。

切,轮到她问就这样,屑男人。

友枝偏过头不理他。

过了过。

“沈归京说你们明天要停课去废弃教学楼做卫生,是被之前那事波及的吗”

女孩忖度着开口。

祁凛听了,不咸不淡嗯了一声,算是答复。

友枝了然。

看来惩罚也不算太重果然舅舅手下留情了,她之前求情还算有些效果。

至于理由吗她的目光落在他脸上。

只是不想看到正义出手的人被惩罚过重而已。

随后少年修长的指腹夹紧一掷,蛋卷纸被扔进旁边的垃圾箱。

他没打招呼,转身走下桥梯,离开了。

祁凛离开后很久,友枝才想起他好像没有问自己那幅画的事情。

呜噫,幸好没问。

她垂下眼呈鹌鹑状。

不然要被尴尬死。

她都已经可以想象那人扬着下巴,坏坏勾着唇,斜睨着她戏谑的模样了。

所以,他大概是已经忘了吧。

她这么想。

这周,祁凛的脾气忽然变得非常差。

性子乖戾,阴晴不定,无人敢惹。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可能是和孙薇不愉快又耗人精力的会面,可能是不长眼在街边堵他的那群傻逼职校混混,那群恶心的孙家人,也可能是因为友枝。

诚然这丫头并没有惹自己,但是他就是觉得燥热,烦躁,不知所谓。

他总是会被她吸引,总是会被轻易扯动到某根神经。

夜晚入睡后,原本梦境的场景有时候变成了校园,花房,学校体育馆。

还有那个脸庞沾染斑斓颜料的桃花眼少女。

不再是那些寒冷又无助的噩梦,被抛弃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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