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早死外面吧”

回答他的是重重甩上的房门,和少年吐出的一句冷冰冰的话语。

“给我闭上你的狗嘴。”

恶心。

踏进孙家的每一步,都忍不住让人作呕。

他们的眼睛,表情,动作。

每一个都让人觉得恶心透顶。

他们眼里只有钱,利益。

因为孙应堂保管姐姐孙薇的所有财产,打算将来留给他,于是坚决不让孙家人动一分。

于是孙家人都恨他,恨不得他赶紧去死。

他漫无目的地走在一条巷子里,也不知要到哪里去,塞着耳机,激烈的音乐声充斥耳膜,直到每个细胞都开始叫嚣着不适,他抬手摘下耳机,抬头看向上方,天空阴沉沉,像是一块吸了水的脏抹布。

手机响了,一声接着一声。

指腹按下去,被接通。

“喂,阿凛,你在哪里”是舅舅孙应堂焦急的声音,“我派人去接你。”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路标,说了个名字。

挂了电话,祁凛忽然听到从巷子侧面传来一阵低低的哭声。

一扭头,有个娃娃脸的男生狼狈地跌坐在地上,鼻青脸肿,衣服凌乱,书包和杂物散落在身边,地上的钱包夹是空的。

“”

祁凛垂下眼睑,静静地和他对视。

“小心”对方看到他,抽噎着这么说。

前后忽然有人围上来,搭上他的肩膀,眼神流里流气,其中一个人不怀好意地笑着,把手掏向少年的衣兜,“小子,借点钱用用”

祁凛按住他的手指骤然一拧,那人便立刻发出一声惨叫。

他熟练地把人一扭胳膊反过身,直接按在剥落的墙皮上,那人挣扎动弹不得。

下颌线条俊厉生冷,黑漆漆的额发下,少年的狭长丹凤眼一眨也不眨。

指节用力,那人痛呼出声,“哎呦喂”

剩下的人见状,纷纷挥着拳头朝他袭来。

祁凛玩味勾起唇。

正好他心情很差,难得有人碰上来主动找死。

几分钟后,祁凛拍了拍手,三个人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哎呦哎呦,他俯身拿起一只鼓鼓囊囊的钱夹,随手扔在那个被打劫的人的面前。

扭头走了。

祁凛坐在街头,灌下一口冰啤酒,喉咙里冰的发紧。

舌头摩挲着牙床,忽然一辆车开过来,停在少年的面前。

头顶的蝉鸣依旧吵闹,他闭目蹙眉,心想这都快死了的家伙,怎么还这么不眠不休。

天又变得阴下来。

风卷起脚边的树叶,要下雨了。

几秒后起身拉开车门进去,祁凛戴上耳机闭目,意识失笼,陷入昏暗。

雨水珠不断拍打车窗,滴滴答答。

身处一种水深火热的感觉。

始终挥之不去的噩梦。

挣脱不出,也逃不掉。

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吧。

他意识朦胧又难受地想。

像是海货商店鱼缸里拥挤的食用鱼,张嘴艰难地呼吸,眼珠翻白,腮际鼓动着,连转动身体都无法做到,某天被戴着手套的家伙从鱼箱里抓住,抵在案板上,悬头大刀咔嚓落下,淋上酱油上桌,成为盘子里的生鱼片。

永远回不到那片海洋。

最后生生熬到死。

午间吃饭时间,拿外卖小分队再次出动。

高秋佳有事留堂了,只有友枝和沈归京。

“友枝,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沈归京接过外卖袋子,从椅子上跳下来时这么问。

“什么怎么样”她闻言抬头,有些不解。

“就是待的怎么样啊,还适应吗。”

她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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