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的血,他狭长眼尾坠着一股淡淡的疲倦。

他受伤了

友枝见状,微微睁大了眼睛,忍不住上前一步。

他眉角流了好多血,看着怪慎人的。

她看着祁凛,有些迟疑地说“你”

对了,她屋里的医药箱是放在哪里了来着

不过,就算她问祁凛要不要进来包扎的话,八成也会被他冷漠地拒绝吧。

一时相顾无言。

半晌,少年侧过头,眉眼和唇角淡漠。

“嘿嘿,友枝同学,在画画呐。”高非讪讪地摸了摸后脑勺,生拉硬拽地开始找起话题来“早知道是你在这里,我就把我妹也叫来了。”

友枝费解地皱了皱眉,这才问道“你们扒我家的墙头干吗”

“看来我们住在一个小区。”沈归京答非所问,拈着根草吹着“刚才我们在二楼看见你了,就好奇过来瞅瞅。”他说完,把视线移到地面正敞开的那条巨大画布上,突然一阵好奇地“欸,你这画的是”

友枝很快注意到那戴单边耳饰的少年投来的视线,她脸上顿时烧热起来,不自在地轻咳一声,迅速把画布收起“我就随便画画。”

可不能被人看到。

因为因为她画了一个赤裸着上身的野性美少年。

他容貌昳美,眼神空洞淡漠,唇瓣嫣红欲滴,少年怀抱着一头缠绕着无数银链的巨大的黑色孤狼,竖起的浅金色瞳仁危险而淡漠。

少年有着纤细的手腕和极其有力的臂膀,肩宽窄腰,腹肌线条有力偾张,狭长的眼尾微挑,锋致漂亮的眉眼间萦绕着一股神秘慵懒的危险。

友枝一向喜欢画美人。

穿旗袍的妩媚妖艳的女人,穿汉服的明艳活泼的风华少女,或者是各种各样的美少年。

漂亮英俊的少年自然是赏心悦目的,因此在刻画时她总是尽态极妍地设计描绘,毫不掩饰,正因如此,她总是在充分地暴露自己的x性感的身体,不驯的性子,俊美的五官,目空一切的骄傲,且身世悲惨。

世界待他恶,他却从不驯服,浪荡而狂野。

在发布这类作品之后,她的评论区里就经常充斥着“太太饿饿饭饭”,以及“谁的裤子又飞了我不说”“斯哈斯哈,摩多摩多”的涩涩评论。

因此友枝被好友桑晚调侃过老色批了。

友枝回一句“彼此彼此”,她之前可偶然见过,对方手机里偷偷存着酷哥同桌小谢同学的腹肌照。

“我觉得虽然你最近对他的吐槽有好多,嘴上很嫌弃但实际并没有,枝枝,其是挺喜欢这个少年的吧”前天,桑晚曾开玩笑地这么问她。

友枝一听诧异“有吗”

顿了顿,最后她还是认了。

好吧。

毕竟很难不感兴趣啊。

从第一眼见他开始。

在画今天这样的一幅图前,她缠着舅舅,听了不少有关这个小镇少年的旧时往事。

比如他那个疯疯癫癫的母亲,她那冷漠神秘的娘家,以及他抛妻弃子去外地结婚生子的父亲。

大舅之前曾非常夸张地跟她说祁凛的母亲在几年前精神失常,好了几年,但后面越来越严重,一直没治好,后来她险些因为伤害自己的亲生儿子而被送进监狱。

孙家人对自家小女儿仁至义尽,花了很多钱打点上下,多番求助和运作,才使孙薇免于遭受一场牢狱之灾。

而他们却对她生的孩子冷漠至极。

孙薇的儿子祁凛,是出生就被彻底放弃的人。

舅舅说,他自小无人看管,野蛮生长,因此乖戾嚣张,离经叛道,对什么都一副懒散不感兴趣的样子,却很能打,让人怕的不行。

所以,他应该是个缺爱的家伙吧。

友枝想。

他一个人住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孤僻倨傲,又阴鸷不定,就算是过年那一天,他也不会去他的爷爷奶奶家,又或者外祖的家里。

像是离群索居的孤狼。

而友枝画布上的这个美少年,其中很大一部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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