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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居然吃这么少女心的东西?”沈归京见了笑他。

他不理,拆开袋子咬了一口,慢慢嚼着,一股浓郁的可可味融化在口腔里。

认认真真吃完,他扭开瓶盖,喝了口水。

——确实不甜,挺好吃。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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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画室里,友枝在画画。

颜料瓶又空了,耗损很快,她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忽然听到隐约的钢琴声,站起身走到窗前,打开,辨别着。

又是从那栋阴森华丽的别墅里面传来的。

g小调,是《梦中的婚礼》

悠扬,华美,柔缓。

她忍不住猜想,能弹出这样优美旋律声的女人,真的……会是个疯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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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学之后的这几天里,友枝过的算是安安生生,没发生过什么事情。

她却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还未解决,总放不下心,写东西频频错字,心神不宁。

直到第二天中午,出事了。

下午的数学课上,讲台上的老师唾沫星子和粉笔末一起翻飞,教室后排,友枝握着笔杆昏昏欲睡。

眼皮子打架正天神交战之时,教室前门忽然被人从外推开。

她身后的少年被江露叫走。

“打扰了刘老师,祁凛!你出来一下。”她这么说着,神色略显凝重,将视线落在少年身上,又往前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这么被打断,所有人都扭头朝他看了过去。

祁凛抬眼,神情淡漠,利落地起身走了出去。

数学老师是个脾气暴炸的中年老头,见状,他把粉笔头一扔,唾沫星子上下翻飞:“看看,看看,简直无药可救!你们都引以为戒,别学他整天打架不学好,到最后把自己的前途给糟蹋没了!”

这老头子貌似正处于更年期,脾气暴躁,一直喋喋不休的,大概是被祁凛频频旷自习课的事情给惹毛了,逐渐上纲上线起来。

到后面,他说的有点过了,话很不好听,教室里的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听到身后的高非低声骂了一句“操”。

她定了定笔,轻轻呼吸一口,心中不免有些躁闷。

祁凛被叫出去后,一整个下午都没回来。

英语课,她抬眸看了一眼教室门,不知怎的,有些心神不宁。

下课时,她看到舅舅友力也走进了主任办公室。

她心里骤然一沉,隐隐泛起一种不大好的感觉。

是不是,那件事。

“友枝,你也出来一下。”

当友枝也被班主任叫出去时,全班转头诧异地看着她,嘴巴都张成“o”型。

无言,友枝起身快步出教室,头皮没来由一麻,心中没来由地有种预感:果然大事不妙了。

她推门走进教导主任的办公室时,里面好几双眼睛直直落到了她身上。

友枝随意环视屋子里一圈,看见沈归京斜倚在柜子旁,脸色随意,祁凛则双手插兜,站在一架立式空调前。

空调的冷风吹得少年的白色衬衣微振,他额前漆黑碎发翕动,淡抿着薄唇,依旧是散漫而混不吝的模样。

两人的神情皆淡漠懒散,就像两尊无欲无求的大佛,显示已是司空见惯了。

旁边站的是教导主任张梅,和她的舅舅友力。

屋子最中间,一对打扮阔气的中年夫妻此时满脸怒容,他们旁边还站着一个鼻青脸肿、瘦猴似的的男生。

友枝怔了怔,很快反应过来——那天企图把她拉下水的男生,脸已经变成猪头了,看着颇具喜感。

看着那张奇怪的脸,友枝最后还是没忍住笑,别过头好歹忍住,抬眸正了正色:“抱歉。”

那男生看着友枝,没说话,反而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好几番。

目光露骨又奇怪,还频频停留在她胸膛以下的位置,让人觉得很猥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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