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沙发上,闻言,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然后总结陈词:

“事情就是这样,反正有舅舅,她应该不会拿我怎么样……不过我感觉她每次训女孩子,都很激动,好像如果不这样我们就完了一样。”她说。

还有那些奇奇怪怪的论调:

“学生不听话就是错误的”

“忤逆我就是自毁前程”

之后,友枝始终不能理解张梅性子这么古板的原因。

对她的教育方法也无法苟同。

那天从办公室离开之后,她把这些情形描述给了圈内好友夏蓝卡,对方很快跟她发来一条语音。

夏蓝卡是美籍韩裔,祖上有华人血统,说一口咬字较重的中文:“我以心理学的角度分析,你这个老师之前肯定经历过什么,不然她不会这么激动和反常。”

友枝觉得言之有理。

“所以,咱们这个歌更要唱,就得让学校所有人都知道,以此传递正确的价值观和信念。”她这么说。

其余人赞同地点了点头。

高非这时候想到什么,问:

“元旦那天不我们不是也有班级节目吗,你们既然要参加校音乐节目,那这个还要不要上?”

“上呗,枝枝说就随便唱个歌,助助兴,现在需要两位男童鞋帮忙伴奏,弹个吉他打个鼓,你们谁能来”高秋佳问。

友枝支着下巴,听到这,饶有兴趣地抬眸。

祁凛正看着她,随后淡淡举手:“我。”

沈归京摸了摸下巴,想了想也举手:“我也可以。”

几个人这么聊了半天,基本把表演的内容和形式定了下来。

接下就是排练环节了。

“好在现在课不多,那每周三的自习课,出来排练吧。”最后沈归京一锤定音。

大家都赞同。

离开的时候,友枝挽着高秋佳胳膊,和男生们随意挥挥手,转身回去了。

祁凛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旁边沙发下陷落座了一人,漫不经心抬眸,发现沈归京正意味深长地看他:“——你真是被她迷的不像样啊,对吧?”

祁凛支着下巴,闻言挑了挑眉,懒散又狂妄地勾唇笑:“我乐意的。”

————

与此同时,diamond大赛公布新的入围名单,友枝的第三幅画也开始着手准备。

这天她提着颜料盒走进学校画室,摆好画板,调好颜料,一切准备就绪,情绪到位。

然后握着笔,尬住了。

画、画不出来啊tat。

几分钟过去依旧没啥有趣的灵感,友枝果断先将其放一边,随后她开始画参加华东艺术赛需要的小作品。

当初校方之所以答应她转学,其实也是看中她能参加市区举办的艺术赛,好为本校争光。

第二天她继续进画室。

画了一个小时之后,友枝不经意一抬头,发现同画室的女孩子已经离开了各自的座位,纷纷聚在打开的几扇窗口,正兴奋地讨论着什么。

友枝画得疲累,手指揉了揉肩颈,索性放下笔,伸了个懒腰,好奇地走到窗前。

随后就听一声枪响,在操场跑道的男生们如离弦的箭般纷纷冲了出去,很快就拉开差距,友枝随意看了看,发现是高二年级男生们在进行3000米测试跑。

几大圈跑下来,男生们的速度开始变慢,有些人变得气虚,有些则直接改跑为走,零零散散,稀稀落落。

忽然操场附近传来一阵小小的惊呼,友枝向下看去,就见一个穿白球衣的少年轻松穿过了眼前浩荡长坠的人群,迈开长腿,已经冲到了最前方。

她眼尾一挑,心旌蓦然微动了一下。

——是祁凛。

灿烂的阳光之下,他精致脸上凝着汗珠,气息却平稳匀直,小腿的肌肉张弛有度,时不时有力地绷着,甚至逐渐发力起速,像一头矫健凶猛的豹子。

甩开第二名的男生三四十米,之后一举冲过了终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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