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转了一圈,又瞟了下少女。

轻飘飘飞过去的眼神,不言而喻。

#你每次干坏事咋都让我撞见呢。

少年的眼神一僵,接着若无其事地别过头,拿了块外卖盒里的炸鸡,咬了一口。

“枝枝,你脸好红啊,是屋里太热了吗?”高秋佳此时也走进来,好奇地问正伏在茶几上写题的少女。

少女抬眸,摸了摸脸,尴尬地笑了笑:“还好吧。”

……有这么明显吗?

大家都聚在一起的时候,她回想起方才的情景,耳朵好像还在隐隐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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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枝集思广益,和几个人用了一天的时间,好不容易完成一个歌曲的半成品之后,实在绷不住了,果断决定进行一个场外求助。

她拨通了电话,对那头的好友说:“喂,是桑桑咩?”

“咳,是这样……那个,请问你家谢嘉释在吗?”

说着,女孩无比乖巧地点头,“嗯嗯,是的,这里一个编曲的动作需要给到他。”

过了一会。

“谢谢桑桑,mua一个,啵啵啵。”女孩这么笑眯眯地说。

挂了电话,一旁的祁凛托着下巴,颇为纳罕地朝她挑了挑眉,然后问:“桑桑,谢嘉释,谁啊?”

而且,“谢嘉释”听着是个男人的名字。

而且她怎么就这么确定对方有这个实力编曲。

祁凛表面平静默不作声,心中这么想着,心里悄悄划过一丝淡淡的不爽。

指尖敲着膝盖,神色微流转。

女孩不觉,闻言得意地笑了笑:“我闺蜜,以及我闺蜜的男,呃……好朋友,是一个玩音乐的男生,顺带一提,他编曲真的贼6。”

祁凛闻言,眼神轻微闪烁。

“我知道,谢嘉释,就是那个拿了国外音乐solo少年奖的音乐天才,去年蓝柑音乐节的人气top1。”沈归京翻查了一下百度百科,这么说。

“没错。”  友枝深感荣幸,幸好这位才华横溢的酷哥特别喜欢她闺蜜桑晚,不然这回,她还真不好意思麻烦他。

“说起来,我们在艺术节上唱这个,会不会被教导主任制裁啊?”朱列这么问。

“也对,毕竟张梅那女人可凶了,简直是大独裁者,连高主任都要让她三分……”高非说着,似有怕惧地缩了缩脖子。

“做事要是一直畏手畏脚,瞻前顾后,害怕承担任何后果的话,那我们就干不成任何事了。”友枝说。

“对明显错误的事情不加以纠正,反而助纣为虐,或者麻木忽视,那么人只会变得越来越低级,愚昧。”祁凛淡淡地说。

……很不错嘛。

她听了,颇为意外地看他一眼,对方亦平静地回望着她。

四目相对,回想之前,眼神着火,友枝匆匆移开了视线,抬手理了理鬓边的头发。

少年则轻咳一声,垂眸拿起桌上一袋薯片,抓了一片放进嘴里。

“好热啊。”

女孩明显转移视线的话音落下,祁凛拿起放在一旁的遥控器,默默调低了空调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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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嘉释不出几天就把半成品曲子给改好了,发过来之前,桑晚还帮着她润了润歌词,最终的成品被友枝拿打印机打印了出来,几张薄薄纸被拿在手里,还很热乎。

“枝枝,你们的想法很好,也很有意义,我特别支持,已经让阿释弄完了,你们表演的那天我也会继续关注的,加油!”桑晚说。

友枝:“感恩家人!么么么。”

挂了电话后。

“真要唱?”沈归京问。

“歌写都写了,表演项目也报上去了,你再反水必被我追杀。”友枝把歌词发下去,对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沈归京耸肩,“成吧,”旁边的祁凛单手托着下巴,手里袋子的妙脆角已经吃了一半,长睫毛轻轻扑闪了两下,表情懒散而随意。

呜呜,他睫毛真的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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