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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章猝不及防在这儿见着自家外祖母,下意识出声:“您……”

身着常服的皇太后,理直气壮道:“作什么这副模样?我也是桑桑的娘家人!”

毕竟真要论起缘分,她们也是一同穿来大雍的好姐妹呢!

嘚,吃她一棒!

谢青章躲过他家外祖母毫不留情的一棍,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一直等到张氏她们手都累了,一旁的婢子方才端上一壶好酒,催着谢青章等人喝酒吟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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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了门口这一番闹腾,好不容易踏进宅子大门,仍有重重难关等着新郎官去闯。入内院、途径正堂、行至正屋门外……简直是一步一设关卡,步步都要以诗相和。

亏得谢青章与两名好友都是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搜刮完浑身上下的才思之后,到底也算有惊无险地来到正屋外头,直直对上一本正经的叶柏。

叶小郎君此刻作为孟桑娘家人,气势拿捏得很足,毫无畏惧地开口出题。

屋内,孟桑妆容齐整,端端正正坐在马鞍上。而宋七娘正在帮她给发髻戴博鬓,顺便在上头插满各色耀眼、贵气的钗宝簪笄。

孟桑听着门外传来叶柏与谢青章有来有回的问答声,眼底带上笑意,涂上嫣红口脂的嘴唇也弯了起来。

听到叶柏无计可施地败下阵来,宋七娘先是任由对方将被用红罗裹住的大雁扔到行障这边,让孟宅的婢子将大雁接走,然后才含笑出声。

“欲要撤行障,须得以诗和。谢郎君,眼下正值良辰,不若作一首《催妆诗》来应景罢!”

隔着行障,孟桑仅能隐隐瞧见个身着青衣之人的身影,看不清对方脸上的神色。不过粗略想来,今日被多番为难的谢郎君,心中一定郁闷得紧。

念及此处,孟桑轻轻笑出声来。

行障那头,谢青章敏锐听见这一声笑,隐忍而灼热的视线仿佛要透过行障,直接望到另一边盛装打扮的女郎身上。

他勾起唇角,顺着宋七娘的意,以文雅中暗藏热切情谊的诗句,从上到下将孟桑夸成世间绝无仅有的美貌女郎。

最后一句说完,没等里头的宋七娘开口,谢青章右方传来啧啧声。

“酸!”王离摇头晃脑,故意装出一副酸倒牙的模样。

汤贺也笑,跟了一句:“真酸!”

随后周遭传来众人的起哄声。

“咱们谢司业念起情诗,还真是一改平日的冷淡样儿。咱们光用听的,便晓得新郎官这心里头有多急啦!”

“新妇子,催出来!”

“……”

王离等几位傧相再加上杜昉率领的数十位侍从,近百人一同喊门,那动静大的,闹得行障后的孟桑等人耳根子疼。

逼近要离开的吉时,宋七娘也没有过多为难,只又拷问了谢青章几句,随后让叶柏与阿喜出面撤障。

彻底完成奠雁一礼之后,谢青章与孟桑一道拜别孟知味与裴卿卿,恭敬听完二人的训诫之语。

其实有什么体己话,裴卿卿二人早就在先前与孟桑说过,故而眼下当着众人的面,他们言简意赅地说了一些场面话,然后便送孟桑登上婚车,一道去昭宁长公主府中吃酒席。

务本坊与长乐坊离得不远,许多百姓和闲散懒汉聚在路上瞧热闹。仗着日子特殊,也有人壮着胆子上前,欲要障车。

谢青章早有准备,特别好脾气地赠上布帛酒肉。上前障车之人,欢天喜地地领了这些酒肉,不要银钱似的说了好些吉祥话,然后才毫不拖泥带水地离去。

倒是许平、田肃等一众国子监监生要难缠一些,他们堵在婚车前,一个个壮着胆子,为难起自家司业时是毫不手软。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除了恭贺二人成婚之外,还表明了要无条件站在孟桑这边的立场,惹得其他人笑叹不止。

孟桑坐在婚车上,用团扇遮面的同时,还悄悄摸摸透过扇面去瞧前头骑着踏雪的谢青章。听着从四面八方传来的祝贺叫好声,她嘴角扬起的幅度完全消不下去,从内而外散着欢喜。

等到了位于长乐坊的昭宁长公主府,在庄重而不失热闹的氛围中,二人踩着毡席,过门楣、拜炉灶……依着唱和声行完所有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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