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与将谢音楼解救了过来,手臂轻易就抱到旁边单人沙发上。

有靠山了。

谢音楼可嚣张,看着把手指骨节揉得作响的谢忱时:“你敢扔姐姐,小心你姐夫把你摁在鱼池里泡澡!”

话音刚落,她脑袋被傅容与手掌揉了揉,带着笑:“你也别撩他。”

看她有人撑腰,谢忱时先给她一记眼神,这笔账,事后算。

旁边的姜奈看戏,拿出手机给孩子们抓拍了几张照片。

水晶灯璀璨的灯光下,大家难得都聚集在宽敞的客厅里,她忽然有了个想法,把管家唤了过来:“帮我们重新拍一张全家福吧。”

管家听从吩咐,接过手机。

而谢音楼和谢忱时隔空对视一眼,都抢着要坐在爸爸身边,她先一步,伸手搂着谢阑深的脖子:“我要挨着爸爸。”

谢阑深将白瓷的茶杯放下,轻拍她的肩膀:“没人跟你抢。”

不是人的谢忱时:“……”

他视线扫了下沙发最中间位置,犹豫几秒没敢往里挤。

谢忱岸从不跟这两人抢什么,他也跟着放下报纸,沉静坐在母亲的身边,一如年幼时总是最清冷寡言的那个。

而这种温馨画面,是傅容与没有经历过的,他只闲闲的站在谢音楼的身旁,单手抄着裤袋。

管家抓咔嚓抓拍了数十张,笑声弥漫着客厅:“小少爷笑一个,不笑很像大少爷哦。”

谢忱时一听像谢忱岸就不能忍,露出了他白牙。

管家又提议:“换个位置?”

谢音楼无所谓,提起裙子坐到妈妈的身边:“好呀。”

于是一调整,傅容与不争不抢的坐到了谢阑深身旁,谢家双胞胎反而并肩站在了沙发后面,又是一声咔嚓,这幕被永久的定格了下来。

比起谢家别墅这边热闹,网上的负面舆论让国际品牌裳装的口碑也跟着下滑,高层的创意总监龚霖直接约见了阮璇。

在整体灰色调的办公室内,她将平板扔在桌中央,亮起的屏幕显示着微博评论,重重叩响着桌面:“现在同行都在笑我们百年品牌去山寨了一家小旗袍店的作品,阮璇,这事你必须给个交代。”

阮璇声音紧绷:“霖姐,我以为她就是个小作坊。”

在谢音楼没爆出身份之前,她自信觉得就是个靠美貌营销过度的素人,身后没有靠山,还不是任由她拿捏。

谁料到会发展成这样的局面,连那件旗袍也连夜被官网下架。

龚霖甚至颇有微词告诉她:“原本裳装是想请姜奈代言,你设计的这件旗袍,会作为主推新品,这下别说姜奈了,放眼望去哪个内娱大腕女星会愿意穿上你的设计?”

“阮璇,我就问你一句,你手稿是怎么来的?”

阮璇面对着龚霖冰冷的脸色,不由地晃了神,想起好几年前一次飞往泗城的航班上,在头等舱偶遇到个穿着浅绿长裙的女孩。

起先引起她注意的,是女孩手腕上的白玉手镯,镶着铃铛很特别,且玉质细腻,没有一丝杂色,让人看了过目不忘。

而阮璇耐心盯着看了许久,只见那女孩儿不知在草稿上涂涂画画着什么,也没闭眼休息。直到飞机落地,她走时,不小心遗落了一张手稿纸在座位上。

这张手稿纸,阮璇收藏了数年之久。

曾经她发现别枝坊的坊主就是那个女孩时,也主动微博私信过,想要高价买下手稿上的旗袍设计。

而私信消息就如同大海捞针,没有半个回信。

阮璇想到这,面色惨白:“霖姐,我该怎么办?”

龚霖眼神凉幽幽盯着她半响,说:“硬撑着对你没有好处,发声明道歉吧。”

夜晚九点钟,裳装品牌的官方网发了一则道歉声明。

声明里,阮璇对外界解释了手稿是飞机上捡来的来龙去脉,也对此给谢音楼带来了困扰,感到很诚恳的抱歉。

这份抱歉,时间过去整整一个小时,也没得到谢音楼出声谅解。

网友们亦是不买账,在官网的声明下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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