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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纤白的手轻搭在谢阑深肩膀,自然微垂:“今天女儿来剧组找我,还带来了一只很可爱的小鹦鹉,阑深……她跟容与结婚后,性格也跟着闹了不少。”

谢阑深一如当年,不说话时,格外深浓的眼神习惯锁着她。

姜奈朝他露出笑,慢慢地将额头与他相贴,柔柔的说:“音楼啊,她只要能过的开心,我愿意把生命都给她。”

从酒店的地下停车场走出来,一阵风刮得脚踝都是发凉的。

程元汐有些恍惚地站了会,抬头看前方,寻到了附近一处环境小餐馆,她独身,又没朋友陪同,却拿着菜单连服务生都劝不住,点了满桌的菜。

程元汐给自己倒了杯清水,就搁在面前。

盯着玻璃内清澈微漾的水面,倒映着她脸色,白得像纸。

姜奈每一句话都温柔又威慑力响在她耳边。

你要输得起。

这句话直击她的内心深处,从跳舞开始,身边顾爱名誉的老师们跟她说的话皆是你不能输,又或者明白让她清楚,输了,就会被当成肮脏的废物般扔掉。

所以这个念头根深蒂固到了骨髓里,每夜醒来她都在害怕失去。

偏偏她快输光了。

如今为了跳舞,整日闭关待在练功房里,跳到脚尖出血,浑身都是伤害,却不敢吃米饭,一点肉都不吃又有什么意义?

程元汐抬起僵冷的手指去拾起筷子,夹了块红烧肉放在了碗里。

她偏下头,凉着表情想吃,

可当肉递到嘴边,指尖开始发抖,逐渐地,整只手臂都在抖。

木质的筷子掉在了桌上,程元汐看着这块肉,突然觉得嗓子嘶疼的厉害,发不出声。

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凌晨,她手机亮起几次,是舞团群里在聊天。

程元汐以前经常会在百人群里出现,如今很少聊了,一出现,气氛就莫名的冷场,大家的心思她都知道。

包括路桐在背地里,到处传播她私密的事。

许久后。

程元汐看着这桌的菜逐渐变冷,她手指端起玻璃杯,将里面的清水一饮而尽后,才起身离开椅子,买了单离开这家餐馆。

不想继续待在舞团,想进娱乐圈追逐名利,是她的选择。

姜奈说的没错。

她要输得起。

所以,也迟早会把自己赢回来的一天。

程元汐重新系好围巾,朝前黑暗的街道走。

在凛冽的寒夜里,她看到一辆黑色的商务保姆车停驶在前方,司机见到她就关了手机,说:“姜老师的吩咐,让我把你安全送回家。”

程元汐将脸藏在丝绒的围巾里,避着寒冷与黑暗,唯有露出的一双眼睛在光的照映下,逐渐湿了。

……

今晚的珠宝拍卖会现场很热闹,聚集了各界的名流富商。

陈愿西装笔挺坐在举牌的观赏席上,面瘫个脸。

而在雅间内,谢音楼窝在宽敞的米色真皮沙发上,细细翻阅着拍卖会上的珠宝,看中了什么,就让外面的陈愿举牌高价拍下。

她想选一款宝石做婚戒,于是认真翻到了尾页。

卷翘的眼睫轻抬,又看向站在茶桌前泡茶的俊美男人:“容与哥哥,你喜欢红色还是蓝色?”

“白色。”

“那就让陈愿拍这款吧,白玉色的。”

谢音楼拿手机在珠宝名册拍了照,给陈愿发过去。

随即,在傅容与端着一杯清香的茶朝她走来时,自动地放下名册,抬手去抱他腰身:“你会宠坏我的。”

“给你拍点珠宝玩就宠坏你了?”

傅容与低沉着嗓子说这不像是谢音楼平日作风,同时,修长温热的骨节轻轻刮她脸蛋:“什么时候我的小观音这么好满足……”

“我爸爸赚的钱都是给妈妈花的。”谢音楼说实话,声音也是极轻:“你是第一个为我在拍卖会上一掷千金的男人,像爸爸他从来没有给我拍过珠宝,而且每年的生日礼物,都是以我名义做公益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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