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一咬。

而傅容与已经将快垂落下沙发的领带扯过,顺着她腕间绕了一圈。

仿佛像是月老的红线般……

将谢音楼牢牢缠住。

……

放纵一夜的惨痛代价就是第二天起不来,谢音楼睡到正午时分,迷迷糊糊地被傅容与扒出被窝,跑到浴室去简单的洗漱。

身子刚要软绵绵地歪到一旁,听他说:“你今天不是还要去拜访老师?”

谢音楼立刻清醒过来,主动地接过他递来的浅绿裙子。

她师承“国绣手”之称的艺术大师周淑琴,在民间刺绣界很有名气,自从将苏绣绝技传授给谢音楼后,就搬到了老城区里静养,不过仍然是有无数人排着队想见。

谢音楼这次来访,是因为她之前一幅月色有山河的水墨刺绣图被老师拿去参赛,获了奖。有记者想要采访她,将地点选在了周淑琴的家里。

热闹的外间是店铺,里面后院才是居住的地方。

谢音楼跟老师在谈论获奖事情时,傅容与没有打扰她们,就待在店铺里,他一身清爽干净的白衬衫和蓝色长裤,单手抄着裤袋,看着就跟隔壁大学城里的学生般。

路过的女孩子都会偷瞄两眼,好奇这么好看的男人在刺绣店做什么。

傅容与没做什么,他只是看着挂在墙壁上的相框,应该是早年的大合影,那时谢音楼模样很稚嫩,穿着一身苏绣旗袍站在周淑琴身边,笑时喜欢先弯起眼角。

过了会,店铺外走进来一个同样穿旗袍的女人。

傅容与听到脚步是朝他走来,让了路,不经意间注意到面前的女人,倒不是脸生得多好,而是她右眼残疾,窗外风迎面吹来时,几缕秀发挡住了半张脸,对他友好微笑。

几秒后,她主动地跟傅容与攀谈道:“你还记得我吗?”

“十元钱。”

傅容与回忆起,是那个雪夜里靠一根绣花针摆摊,替人缝补养活自己的残疾女孩,当年她帮他在衣袖缝了朵蔷薇花。

只收了十元报酬。

“我叫杨怜。”

名叫杨怜的女人温柔道:“当年有个叫傅青淮的男人赞助我上学,还替我爷爷奶奶付清了医药费,但是他告诉我,真正的恩人另有其人……这些年我都知道,那个人是你。”

她欠傅容与一句谢谢,由心底感谢他出手相救。

傅容与说:“我赞助你,是因为我太太跟你年龄相仿,也学刺绣。”

杨怜略有讶异,很快就懂了他话里意思:“我在周淑琴老师这里打工了两年,听说过傅总的太太,她是个很优秀的传承人……看报纸上,你们去年结婚了,新婚快乐。”

……

谢音楼来到店铺时,恰好看到傅容与在跟个旗袍女人说话,她倒是没上前打扰,等人走了,才慢悠悠地走过去,抬手轻拍他的肩膀:“这里你都有熟人?”

傅容与自然不过地将她手握住,薄唇带笑:“不是熟人,是以前委托傅青淮赞助过的一个女孩。”

谢音楼又看向外面那抹单薄身影,细细回想片刻,说:“你写给我信里提到过的那个右眼残疾的女孩?”

“嗯。”

“这么多年过去,她在这里打工又能遇见你,真是很有缘分了。”

“要有缘分,也是你跟她的……”

傅容与的话,让谢音楼好笑地看他眼,牵着手一起走出店里时,温柔的语气透着几分调侃:“傅总,你求生欲有点强,怕我家法伺候?”

她笑时,脸蛋映衬着满树洒下的日光,很是好看。

傅容与修长的手指摸了摸她软玉般触感极好的肌肤,薄唇低声:“十年之前,我在雪夜路边遇见她,会好心赞助,是因为你学刺绣,她的眼睛太干净,也像你一样。”

这个谢音楼在信里就知道了,又问:“然后呢。”

“如今再遇,是因为你来拜访老师,我才会来到这里。”傅容与手掌帮她挡着光,嗓音不急不缓地往下说:“千丝万缕的缘分,都是因你而存在。”

谢音楼想想好像有点道理,回头再看店铺时。

只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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