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伴郎都闹着再来一杯,同身为伴郎的周序之倒是躲的清闲,身上也没酒味。

正当她略有疑惑时,周序之就跟会读心术似的,薄唇自嘲地说:“最近不宜喝酒。”

云清梨看他往下说:“上周做了个胃的手术。”

她跟周序之有小半年没见了,璀璨的灯光下男人英俊的脸庞确实削薄不少,此时没有半分笑颜时,就显得不如以往的温和了。

云清梨有片刻的恍惚,先前没觉得日子过得快,直到看见周序之的变化。

她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这男人是有在遵守着离婚协议,真给了她足够空间跟岳庭深相处。

到底是做过几年夫妻的,云清梨性格使然,启唇道:“你注意身体。”

区区几个字的关心,让周序之眼底笑意倏起,又很快掩饰起来。

唯恐过于明目张胆,引得她有反感情绪,声线是一点点的变得异常温和:“今晚岳庭深会来接你么?如果不来,我没喝酒,顺路送你一程吧。”

顺路?

云清梨如水的眼重新看向他,说:“我没记错的话,你住的地方跟我家不同路。”

“半年前我搬家了。”周序之朝椅背靠,显得几分慵懒地姿势说:“跟我们婚房,就隔着一个小区。”

他住的是高楼,视野宽阔,能清晰看到云清梨住的别墅位置。

这半年来,每晚周序之都在等她亮起灯,才入睡。

云清梨半天没说话,旁边邢荔忽然把手机还过来说:“云美人,你有短信。”

在短信的界面上,显示了岳庭深三个字。

「梨梨,我今晚要陪江昂去机场接他前女友,就不来接你了。」

……

自从江昂苦追谢音楼无望,还被傅容与敲打过一次,就死心般没有刷存在感了。

云清梨看到短信,想起听岳庭深隐约提过江昂最近跟某位前任,有复合的迹象。

她指尖轻点,回了条短息:“好的。”

岳庭深习惯他来结束聊天,又给她发了两个字:「爱你。」

这是他最近常说的,云清梨安静看着,许是离一年的期限越来越近,岳庭深对她的爱意也开始不再掩饰和克制了。

两人聊天记录被旁边的周序之扫到,他收回目光,端起面前的水一口闷。

明明是淡而无味的白开水,却喝出了浓酒架势。

婚礼进行到下半场,敬酒环节已经结束。

傅容与酒精过敏缘故,从长辈那边敬下来,都是由谢忱岸代喝,他身边的人都醉意三分时,新郎官倒是比谁都清醒,唯独敬岳父岳母,他才喝了一杯。

谢音楼赶紧拿过敏药给他吃,声音软软的:“你以茶代酒,爸爸又不会说你。”

傅容与眼底浮笑,从婚礼开始到现在,他对谁都是展颜的,趁着好不容易有了休息时间,他手臂搂着谢音楼的腰不放,堂而皇之地抱着她到腿上坐。

白色的婚纱早已经换下,谢音楼穿了身刺绣的红色晚礼服,裙摆很长,柔柔的垂落在他西装裤侧。

她也笑,额头轻贴着傅容与的额头,轻声低语:“怎么感觉你有点醉了?”

喝多了人是隔壁桌的谢忱岸,傅容与却比大舅子更像是喝多的那个,将她纤柔的手握紧在手掌下,又递到薄唇亲了亲。

他很少会这么直白,在外面表露出浓烈的情感。

“音楼,我很开心。”

“嗯,我知道的,你眼睛有星星。”

谢音楼指尖,去触碰他的黑睫,琥珀色的眸子倒映着亮光,格外温柔好看。

傅容与又去吻她的唇,热热的呼吸都洒了过来。半响后,嗓音逐渐压着低说:“我爱你。”

婚礼现场很喧闹,谢音楼起先是没听见这三个字的,睁着眼先读出了他口型,胸口的情绪瞬间就弥漫上来,抬手抱紧他一会儿,将红唇贴着他耳朵说:“我也爱你。”

……

酒庄的婚宴彻底结束,已经是夜间十点多。

外面还有很多媒体记者没走,这场世纪婚礼在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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