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一个冷若冰霜,一个处处与人为善,都不怎么出手,可能也是看着好欺负,居然双双垫底。”

听着都是让人觉得难以呼吸的程度。

薛妤淡漠地垂了下眼,道:“随他们说。”

九凤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我发现薛妤你这个人是真有点奇怪,说邺都就说不得,说你就怎么都行。”

她和薛妤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别人怎么说妖都,怎么说九凤族都是小事,反正也不会是什么好话,听习惯了就行。唯独不能对她说三道四,指手画脚。若是有人敢正儿八经搞个排名表给她列在最下面当垫底,她必然让那人好好感受感受垫底的拳头砸在脸上有多疼。

薛妤慢慢抿了下唇。

朝华在一边听得心酸不已。

圣地时时处于风口浪尖,被人议论是常事,有说好的,也有说不好的,什么仗势欺人,高高在上端架子,妖鬼蛇鼠一窝这种都是陈词滥调,不论是女郎还是她听了都不会泛起波澜。

再说女郎的实力,那就更不必去管,三地盛会自然有见真章的时候。

可唯独邺都穷这一点。

近二十年来,随着薛妤慢慢在人间各地执法堂建立给妖与鬼伸冤,避免它们走极端而为祸人间的阵法,邺都的钱如流水般撒了出去,一时之间还没回转过来。

所以现在这个穷,也算事实。

不知是因为这段插曲,还是担心人皇和溯侑的事,接下来薛妤都没有说话,直到一行乌泱泱二十余人踩上传送阵,她随手挑下幕篱的帷边,沉默着一个字都没说。

隋家人心急如焚,压根没问她的身份。

直到他们抵达皇城的传送阵,薛妤几步踏出,转瞬间便消失在原地,几乎横跨半座皇城,赶往善殊,音灵等人下榻的一品居。

九凤狐疑地看了看那道飘然似仙的清冷背影,转而看向沉泷之:“怎么呢,最近扶桑树又出了什么新的规定,终于肯让我们凌空穿行了?”

“我劝你死心,根本没这种可能。”沉泷之还在心疼自家斥巨资建立起来的传送阵,闻言面无表情地道:“看着吧,不出一个时辰,违规的罚单马上送过去,都不带等到第二日的。”

一品居内,善殊和音灵均捏着一张灵符跟各自圣地内的主君禀报情况,见薛妤嘎吱一声推门而入,善殊惊讶地抬了抬眼,朝灵符的另一边低声说了两句后切断了联系。

她站起身,见音灵朝她们打了个手势,便无声拉着薛妤去了廊外。

“皇宫情况如何?”薛妤顿了顿,目光紧紧凝在她的脸上,唇瓣翕动着问了第二句:“裘桐那边是怎么回事。”

提起皇宫中这一日间发生的扑朔迷离,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善殊忍不住叹息了声,拍了拍她的肩头,简单解释了几句当下的情形:“人皇裘桐果真在进行换命之术,几乎到最后一步快成功时,被及时赶过去的溯侑与沈惊时截断,他现在没什么时间可活了。”

“没事了,现在局势暂时稳定下来了。”

薛妤很轻地呼出一口气,道:“皇宫不会没有人间世家的长老守着,裘桐也不可能毫无准备地进行换命之术。”

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眸与善殊对视,她缓慢地问:“溯侑呢,他现在出来了没。”

善殊抚了抚额心,阳春三月的天,她愣是被这堆焦头烂额的事逼出了一层汗珠:“是,沈惊时有人皇另一脉血统,护国大阵攻击不了他们,但揭开人皇用来保护仪式不被中止破坏而设置的玉玺印花了不少时间。”

“他们在人皇吐血后立刻离开了皇宫,可也并没有全然脱身,人族数十位大能闻讯而来。他们寡不敌众,又不能正面交锋,怕惹来对面更多的援兵。为了摆脱这些人,两人都吃了点亏。”

“本来沈惊时都准备联系我们逼宫了,是溯侑扯断了玉玺印交织成的锁链。”

薛妤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她手指捏紧了几分,问:“伤得严不严重?”

“隋遇才进他房里,估计在用族中秘法疗伤。”善殊柔声道:“阿妤,这次的事我们确实不方便插手,圣地围宫和私下行动是两回事,不说扶桑树那边会如何裁定,单看眼前,人皇的死若是被朝臣归结到我们身上,用此误导天下,三地的关系就全乱套了。”

“这一次,确实多亏了他。”

薛妤半边身体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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