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一句,就那样仰着头看着她,道:“你不需要依靠,不需要别人的理解和心疼,可阿妤,我不是别人。”

“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

薛妤突然眨了下眼,她别过头,轻声道:“妖都掌权者是九凤族,你虽是天攰出身,可幼年根基稍显薄弱,想要追上楚遥想,不是简单的事。”

她接着道:“妖都崇尚实力,你想要有一定乾坤的话语权,要做到的第一件事,便是在三地盛会上打败楚遥想。”

新主取代旧主,这只是最基本的环节。

“接下来,你将面临的考验会更多,更难。”

“表面臣服与心悦诚服,永远是两回事。”

她说的这些,溯侑全都考虑过,涉及权力与地位,哪里都是一锅乱粥,除此之外,隋家对他的态度现在也不好说。

溯侑道:“我试一试。”

“不准去找他们。”像是知道他想做什么,薛妤瞳仁水润,语气认真:“千辛万苦找到的人和主动送上门的,意义绝不一样,他们若诚心想找你,怎样都能找到,若不诚心,根本不用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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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圣地的公子,在邺都待得好好的,任何上赶着的事情,一律不必想。”

两句再正经不过的话,不知怎么,说出来后,像是咽下了一颗催情的药,溯侑眨着眼压下来,唇如雨点般落下。

氛围一下变了样。

“好。”他亲了亲,又寻了她的手十指相扣,仍觉不够似的,在她耳边说话时,声音几乎透出一股虔诚的灼热之意:“阿妤,我喜欢你,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薛妤猛的垂了下眼睫。

一股从开始到现在,越接触便越强烈的情绪被撬开一道口,她默了默,半晌,喊了他一声。

乖乖停在她眼前的那张脸娇艳绯红,因而显得她要说的那些话格外残忍。

“十九。”她低声道:“上一世,你没活下来。”

“我没有救你。”

这么听话的一个人,没人救他。

气氛好像一下凝滞下来,薛妤显得镇定,她盯着自己的裙边,慢慢开口:“你死后,成了鬼,在人间游荡,后来惹出了事,善殊便亲自出了一趟,你——唔。”

在她无声睁圆的眼睛中,他以唇封了她接下来的话,这个吻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激烈,半晌,他抵着她额心,呼吸极重:“这关你什么事。”

“阿妤,你做得已经足够好了。”

她不是圣人,也不是神灵,没法一眼辨别真假是非,也做不到拯救这世间所有人,可即便如此,重来一次,在直面松珩背叛的前提下,她仍然救下了他。

他就以这样亲密的姿态,一句接一句地说。

这世间许多事总是这样,审判台上的妖鬼能不能活,从来不取决于那七张道椅上坐着的人,令他们堕入深渊的,是这世间难以扭转的现状,而现在,他们正为此而努力。

说到最后,溯侑甚至还勾了下嘴角,道:“佛女渡不了我,成为恶鬼后,说不定还是得落到女郎手中。”

“说来说去,前世今生,我都归阿妤管着。”

薛妤被这一声“女郎”和“阿妤”的转换唤得微微动了动手指,他眼尖,循着方向捏过去的时候,十分轻易便从她手指尖抽出一根雪白的丝线。

他太知道怎么乘胜追击,为自己扩大优势了,此时此刻抬眼,用睫毛轻触她颈侧温热的肌肤,话语缱绻得令人心动:“我从前这样可怜,以后,女郎多疼一疼我?”

薛妤很少经历这样的画面,她沉默半晌,稍稍直起身,拍了拍他的后背:“好。”

“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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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侑在薛妤偏殿中待了一天,出来时衣冠楚楚,玉树临风,可饶是如此,在步入殿前司时,还是接受了一众同僚或光明正大,或背地里小心翼翼的注视。

托朝年的福,现在整个殿前司,没一个不知道他和薛妤关系的。

别人怕他,朝年不怕。

在溯侑安然坐在自己那张案桌前时,他蹦出来,先是“啧”的一声,再将他从上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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