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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时不由笑了下:“还有这种好事呢?”

“你坐好点。”善殊看了他散漫的坐姿一眼,认真道:“不是什么好事,你要面临的阻力不小,朝廷的内政,我们没法帮你,还有那些朝臣,并不好对付。除此之外,未来这数十年,你的修为将被封存,你会体验到凡人的病痛,衰老,若是中途死亡,我们也没办法。”

沈惊时看了善殊两眼。

其实到现在,二十多年过去,他仍能记得刚被善殊救回去的样子。他那个要死要活,烂成一滩泥性格,说实话,若是放在薛妤手下,三天都活不过。

善殊是一个柔韧,坚毅,又温柔到极致的女子。最无奈的时候,也只是与他面对面坐着,问他到底是怎样想的。她不强求一个人,也不否定一个人,总能从泥污中发现别人那么一星半点闪闪发光的地方。

沈惊时拉开凳椅站起来,道:“我呢,没什么大理想和抱负,但也算读了数十年的圣贤书。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点,还是记住了。”

“放心。”他将袖边放下来,看向善殊时,带着点飞扬的笑:“保管给你看个干干净净的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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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妤加封大典前一夜,邺都是难得的好天气,夜里星云流转,点点生辉,因为住进了许多来客,灯盏从一端点到了另一端,像长长的两条发光彩带。

夜深,九凤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薛妤的书房里,在被结界挡住后抬手敲门似的扣了下,薛妤放她进来了。

“我是实在没事做了。”九凤道:“善殊没来,音灵也没来,路承沢蠢得我不想看,陆秦说两句就被我气跑了,苍琚倒是有点意思,但我和他说多了容易手痒,怕打起来。”

说来说去,就一个意思,大小姐无聊了。

“自己坐。”薛妤看了她一眼,道:“想吃点什么跟从侍说。”

“你放心,我从来不委屈自己。”九凤懒洋洋倚门站着,看她在这个时候都在奋笔疾书写东西,不由意兴阑珊地啧了声,道:“告诉你个消息,沉泷之刚联系了我,溯侑也过来了。”

薛妤动作停了停,而后放下了笔。

九凤确实没有这种需要提到别人,才能让另一个人正儿八经看她的经历,大概是觉得新奇,也像是觉得好笑。

她点了点伺候的女侍,示意她搬张凳子到薛妤身边,自己紧接着坐下来:“我就是挺好奇,你们两这个情况。”

两个人都坐着,又离得近,薛妤一抬眼,就看到九凤那张明艳的脸,以及脖颈一侧明艳艳的暧昧吻痕。

“……你,怎么回事?”薛妤罕见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她脖颈一侧,神情难以言喻。

“嗯?”九凤手指抚了抚她指的地方,很快,明白了什么,道:“风商羽前几个时辰到的,大概,咬得狠了点。”

薛妤沉默着不说话了。

“那个什么。”九凤将话说得明明白白:“我这次是拿了钱过来和你谈一谈的。”

“隋家?”薛妤别开视线:“什么数额能请动你亲自来一趟?”

就论花钱这方面来说,隋瑾瑜称第一,九凤就能排第二,属于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铺张浪费的程度。

“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这不我们也这么多年的交情了,说起来,溯侑还是我看着长到今天这个程度的。就飞云端里,你们两成亲我还添了妆,这不得来问一问?”九凤用手肘托着脸颊,没骨头似的支撑着,媚眼如丝,眼里还有潮湿的,未完全褪去的情潮。

“谈什么。”薛妤将被九凤压住的一张纸抽出来,言简意赅:“你说。”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隋遇矫情,觉得你救了溯侑,他们才认回人就这么跟你谈东谈西的不好,想让我来问问,你这边是个怎样的打算。”九凤道:“我也挺想知道的,你对我们妖都未来的另一位主君是个什么意思。”

“我和他在一起。”听到这,薛妤终于开口,她拧着眉,问:“你们看不出来?”

九凤难得噎了噎。

“看得出来,全世界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

她颇有兴致地与薛妤对视,低声道:“这不,你是邺都未来的女皇,溯侑现在又属于妖都,你们两要是成亲,估计得提前做不少准备。”

圣地掌权者和妖都掌权者结合,三地局势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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