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有浩浩荡荡数百个巨大的箱子。

揭开一看,里面全是硕大的东珠,叠放的鲛纱,令人目眩眼花的各种稀奇珍贵物件,邺主开始还端着,没过一段时间,整个邺都的生活水准都得到了提高。

邺主天天喝的茶都在不自觉中换成了最顶级的琼山玉露。

彻底没话可说,这两人的大婚礼,他也算是看明白了,就是要往大了,往热闹了办。

钱不是问题。

真不是问题。

比邺主过得糟心的是和溯侑搭档行走人族各地清查清算的路承沢,季庭溇,陆尘几个。

一日,他们去纠查山海城附近的数十个城池,发现了之前掺和崤城之战的几个大宗门的漏网之鱼。

这些老东西狡猾,见势不对的第一时间就遣散了宗门,聚在一起隐姓埋名混在人海中过起普通人的日子,因此查起来需要一定的时间。

双方很快打起来。

五个人对二十几个,还不能误伤城中住民,这无疑让他们束手束脚。

比这更令人生气的是,队伍中有两个人并不太走心。

还是最厉害的两个。

眼看对面为首那老头临死前反扑的一招扫过来,原本可以截住的溯侑愣是只轻飘飘挡了一下就飞身退开,之后便是苍琚,他也跟见了鬼似的闪了下。

剩下近期当牛做马为人族赎罪的陆尘瞪着眼,没办法,生生架住了这一招,被炸得连退数十步,闪开一道令人逃窜的口子。

就这样,半个时辰能结束的事,他们足足打了三个时辰。

对面都怀疑自己在被溜着玩。

“你们两个到底什么意思,针对我?”陆尘喘着气坐在一边,脸上布满狐疑。

要说他不了解这两位的实力还好说,但溯侑出手是个什么水平,苍琚正儿八经和人打起来是怎么样子,他不止见过,还亲自领教过。

这一场打成这样,说出去都没人信。

也不是说他们不干正事,该打的时候他们一样打,但就是格外谨慎,特别是溯侑,像是在杜绝一切危险的东西靠近,将自己保护得严严实实。

这种直觉太离奇,陆尘不敢置信。

“不是针对你。”季庭溇双目无神,他痛苦地搓了一把脸,道:“这两个,这段时间都这样。”

溯侑倚在树下,慢慢擦着溅上了鲜血的手指,笑起来时眼尾拉长:“理解一下,我不能受着伤当新郎。”

苍琚是另有苦衷。

他仰着下巴,和灵符另一头的女子有一搭没一搭说话:“我一点事没有,半块皮没破,你别给我整那些胆汁一样的药。秦宁宁,你有这折腾我的时间,做点别的事也行。”

至今没有道侣,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一心兢兢业业还债的陆尘闭嘴了。

溯侑捏着手里无人问津的灵符,慢慢垂了下睫毛。

大战之后,溯侑明显感觉到,薛妤的脾气好像大了一点。

这个脾气大,只对他。

两个月前,他受了点伤,并不严重,是在捉拿漏网之鱼中被划伤的,当时薛妤好不容易闲下来回了趟邺都,他们已经许久未曾见面。

他……确实想她,所以速战速决。

修炼之人在打斗中受伤,是家常便饭。

回去后,薛妤看着那道血肉模糊的划伤,皱着眉上药,之后一声不吭地将瓷瓶放到一边,道:“溯侑,我没长翅膀,晚一点也跑不了。”

他们相聚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但那一晚,破天荒的,溯侑独守空房。

他去处理了许允清。

后者被打了八十灵鞭,封了半身修为,再逐出邺都,许家造谣邺都未来君主与妖都君主的事传扬出去,很快没落,一蹶不振。

第二天一早再问,薛妤已经又出邺都忙正事去了,灵符没人应不说,连句话也没给他留。

婚期在即,溯侑哪敢再让自己受半点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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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后,三月初,三地基本平静下来。

经此一事,人间妖族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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