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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此恒失笑,直接除下乾坤袋给了她:“十年份的灵石都在里面,我没动过。”

厉蕴丹:“你不出门么?不与人来往么?”

谢此恒发出寡王之王的声音:“除你之外,我并无好友。”也不想交朋友,一人一剑足矣。

厉蕴丹:……

待夕阳西下,厉蕴丹与谢此恒道别,御剑朝天生剑宗飞去。穿过纷扬大雪、绵密白幕,眼见她小成一个点到再也不见,谢此恒方才拂去身上的雪花起身,张开了真炁,隔绝外界的寒冷。

将手负在背后,他傲然立于风雪之中,收敛了面对友人的所有温和与善意,变得如出鞘的神剑一般锋利。他侧首,平静又冰冷地命令道:“出来。”

“我今日不想见血。”最后的警告。

雪花轻碎,大乘期的隐息斗篷除去,修为仅筑基后期的桓知站在百米开外的地方,与谢此恒形成高低落差,隔着很远的距离。饶是如此,他二人的说话声也能彼此听见,还甚是清晰。

许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桓知对“大乘期”的谢此恒并无惧意,他甚至还妥善地行礼,道:“晚辈盛天剑宗通天峰·桓知,见过前辈。”

盛天剑宗的筑基期……她的师弟么?

谢此恒:“你找我何事?”

“无事。”桓知笑道,亲和又无害,“大师姐素来不与人来往,不想在宗外竟有朋友,还是前辈,便想来看看。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包涵。”

“只是不知前辈是哪宗老祖,怎会与大师姐相识?”

一口一个前辈,再三提醒老祖,哪怕谢此恒一贯不觉得三千岁有多大,这会儿也感觉到这筑基期的小子多少带点故意。

可他为何要这么做?得罪一个“大乘期”对他有什么好处?他就不怕他出手把他斩杀在此地?

到底是三千多岁的剑仙了,谢此恒见过的少年太多,他隐约能将桓知的状态对号入座,只是这一对号二入座,他的神色更寒了几分。

错身而过,谢此恒一瞬从山顶到他身边,桓知后知后觉。

他悚然回神,就听谢此恒丢下一句:“可笑。”

这两个字可谓毫不客气,流露出来的意思不是“你也配知道”就是“你不配知道”。他说他是老祖,他一句可笑暗示他是小儿,妥妥告诉他因境界悬殊,他甚至不会对他出剑。

桓知猛地回首,就见谢此恒已消失无踪。

年轻人总是要强的,尤其是在桓知单系金灵根、天赋并不差,且极有可能修到大乘境的基础上。他久久注视着山间风雪,只觉一股不服充斥胸臆。

纵使对方已听不见,桓知仍是一笑:“多谢前辈指教,桓知定好好修炼,不会让大师姐甩我太远。”

话落,他收起师祖给的隐息法宝,踏着飞剑朝剑宗而去。他知道今日行事莽撞,但少年人总有少年人不成熟的脾气,一想到大师姐与别的剑修关系好,他就百爪挠心,很是难受。多过分啊,明明他们才是一起长大的!

且,少年慕艾,喜欢一个姐姐怎么了?用风流剑者多出痴情种,奈何世人不解,总以为他们多情。

莽就莽了,只要不被大师姐发……额?

行至盛天剑宗门口,桓知远远地便看见大师姐抱剑站在一处,身边跟着岳千秋。她像是专门在等他似的,给他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岳千秋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又竭力为自己洗白:“追着你走是好奇你去了哪儿,一见你是会友、不方便打扰,我便回来了。本以为小师弟走得早,没想到他比我迟啊。”

一大口锅甩了过来,桓知不得不接。

他张张嘴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见厉蕴丹缓缓拔出剑,对他说道:“区区筑基期还想跟踪元婴修士,你以为我不知道么?”

“圆圆,你知道被发现的后果是什么吗?”厉蕴丹道,“如果我不是你的师姐,你早就被杀了。如果我是你的师姐,还抱着背叛宗门的心,你也被杀了。你真以为一件大乘期的隐息斗篷能瞒天过海么?你大师姐我习剑多年,出过的招比你吃过的盐还多,只消你泄露一丝真炁,我便察觉到了。”

“聪明反被聪明误,世上天才多早死。”

“桓知!你给我记住今天的教训!”

这一天,厉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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