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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话音一转,“这几日我想法子将你送进书房顶替原先的丫头,不过……我奉劝你一句,别太急切外露往上贴,咱们四阿哥可不是个好性儿的,若叫他看出你有那心思,只怕能一脚将你踹出门去……若能不动声色引了爷们儿上钩将你收用,那才是你的本事,对你将来的路也更有益处。”

花蕊大喜过望,连忙福身态度恭敬满脸感激,“谢嬷嬷指点。”

果然,不出两日的功夫,原先在书房伺候茶水笔墨的那个小宫女突然就染上风寒病倒了。

为免传染给主子,发现的第一时间里那小宫女就被移送了出去,治自然是有人给治,可痊愈之后再回来还能不能有曾经的位子可就不好说了。

而眼下,顶替她进入书房伺候的正是花蕊。

正如她所说那般,哪怕是被迫放权叫人顶替了位子,可这么多年下来张嬷嬷却也不是全然白混的,动点手脚不是很难,可接下来要如何做却是叫人她犯了难。

四爷每天都会在书房呆上不少时间,这期间谁都不会轻易来打扰,按理来说实在是个绝佳的好机会,可观察几日下来却发现,四爷那一门心思都放在公务上,压根儿就目不斜视无心其他,说句毫不夸张的话,到现在为止恐怕四爷都还不曾发现伺候的人换了。

原本还算稳得住的花蕊这时也不免有些急躁了,无论如何好歹得叫爷看到她不是?

这么想着,送茶水的时候她便“不小心”手一抖,满满一盏茶水顿时洒在了四爷的衣服上。

“扑通”一声,花蕊当即就跪了下来,一边忙拿帕子擦拭一边连连求开恩,“爷恕罪,奴婢不小心伤了手才没拿稳……”

纤细白嫩的手指头上果真有一道不浅的伤口,似是被什么利器割伤的。

胤禛又低头瞧了瞧自个儿身上的茶水,微微皱眉。

天愈发热了起来,茶也是凉茶,不烫人,但湿哒哒的黏糊在身上也的确不好受。

苏培盛忙去拿了干净的新衣裳来。

“不敢劳烦苏公公,还是让奴婢来罢,终归是奴婢粗心大意闯的祸。”说着就从苏培盛手里将衣裳拿了过来。

这么一来,自然而然就将旁人的目光吸引过来了。

花蕊状似无意般抬头,接触到少年的眼神那一瞬间,受惊般慌忙低下头来,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般眼睛红红的又娇又怯,解腰带的一双素手都在微微发颤。

胤禛顿时眼眸一沉,“出去!”

“爷?”花蕊一愣,下意识抬头看他,谁想却对上一双冰冷的眼眸,仿佛看穿一切似的令人无所遁形。

这时,苏培盛上前将她挤开,拿了衣裳来冷脸斥道:“聋了不成?主子叫你出去还傻愣着做什么?”什么玩意儿也敢耍这种小心机,当人都是傻子不成。

苏培盛满脸不屑,再次仔细看了看她的模样,将这张脸记在了心里。

“是……”无法,花蕊只得低头恭敬地退了出去,满脸不甘心地咬牙。

直到听见门被轻轻带上的声音,胤禛这才开口问道:“爷隐约记得先前伺候的丫头不长这样?”语气很是迟疑,充满了不确定。

敢情这才发现啊?模样差了几条街不说,就是那声音也全然不同啊。

苏培盛不由得抽了抽嘴角,手里麻利地伺候更衣,边解释道:“听说先前那丫头夜里不慎感染了风寒,这个是才调来的。”

“这丫头不成,重新换一个来。”顿了顿,又补充道:“罢了,换个机灵的小太监来。”

“奴才一会儿就去找姜嬷嬷说。”

“有人耐不住心思浮动了……”胤禛皱起了眉,满脸的不耐烦,“跟姜嬷嬷说一声,索性将爷身边伺候的人全都换成小太监,爷可没那闲工夫应付这些不知所谓的东西。”

好家伙,这是除了福晋以外连一只母蚊子都不叫近身了啊?

苏培盛顿感无力吐槽,不过转念一想——家有仙妻可以白头,还要那等庸脂俗粉做什么。

换好了干净的衣裳,胤禛便重新坐回到书桌前埋首于政务,苏培盛则悄无声息地退出去寻了姜嬷嬷。

乍一听他的话,姜嬷嬷先是心中一喜,紧接着就敏锐地意识到了问题,“可是发生了什么?”

苏培盛自然不会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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