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那两人却连皇宫都不敢挨近半步,可见是有鬼呢。

鸳鸯不禁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那他们方才所说的那些话莫不是糊弄人的林家那位姑娘……可如今他们既是找上门来了咱们又该如何是好呢若不按着他们说的去做,咱们家怕是落不着好啊,无论是不是什么邪魔外道总归有些神通是真的,又岂是咱们能够应付得过来的呢"

可不是说呢,什么邪魔什么外道也好,对付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却不过是随意动动手指头罢了。

贾母不禁长叹一声,沉声道∶"他们口中关于那丫头的说辞真假与否并不重要,总归咱们也没得选择,况且无论如何有一点却也是事实——那丫头对咱们家并无善意。

既是如此,那她也不必顾忌什么亲戚情分了。

"去请大夫来。"

"老太太又是哪里不舒服了我这就打发人去请太医"

"不必请太医,去城里请个大夫来就成了。''

方才还以为老太太是说岔了,这下子却是将她给弄糊涂了,老太太这是琢磨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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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僧一道的到来以及那番颠倒是非黑白的说辞林言君这会儿是半点不知情,在宫里头跟小侄女的日子过得倒也还算平静,就连贾元春那个总烦人的也因着那道圣旨的缘故被打击得不轻,连着好几日都不曾再出现了,听说是卧床养病呢。

却谁想还不曾清净几日,这人便又一次出现在了眼前。

姑侄二人面面相觑具是一脸烦闷无奈,却又不能叫人拦了不让进,否则那位德妃怕是又该出现了。

"罢了罢了,随意应付应付就是。"

话音才落地,贾元春的身影便已来到了屋里。

相较于先前的状态,今日眼瞧着就是一副不大好的样子,原本饱满红润的脸蛋白惨惨的透着股憔悴,整个人就如同被霜打蔫儿的茄子似的,瞧着真有些可怜兮兮的。

想来也是,虽说都顶着个荣国府的名头,可实则二房就是二房。

就譬如参加小选时报到她的名儿也只会说"工部员外郎贾政之女",而非"荣国府大姑娘"。

如今一夕之间却是连这么个五品帽子都丢了,寄予厚望的亲弟弟也被圣上厌弃彻底绝了科举这条路,将来一旦分家出去那二房可就成一介平民百姓了,这换谁谁不愁啊

纵然对这人没什么感情,可这会儿林黛玉却也还是不免有些叹息,"才不过几日不见,贵人眼瞧着竟仿佛瘦了不少。"

"连着好几,日都不曾好好吃上两口饭了,可不得瘦吗。"抱琴一脸心疼地端了茶水给她,说着说着又红了眼圈儿,"早年在家时贵人就不止一次跟老太太说过,家里的那些下人个个嘴上没个把门的委实不像话,早晚要出大事的,偏谁也不曾将这话真正放在心上,如今瞧瞧可不是应验了。"

"真真是一群脑子被狗吃了的蠢货,什么样的话都敢往外头传呢,再没见过谁家的下人是这样的做派,早该被提脚卖出去八百回了!"

"好了好了你快少说两句罢,瞧瞧又将你家贵人给招惹了。"林黛玉顺手将自己的帕子递了过去,叹道∶"事已至此贵人就别再郁结恼恨了,叫人瞧见你这模样传到皇上耳朵里岂不又是一场是非"

便是赐死都要磕头笑着说声"谢主隆恩"呢,这还敢天天在宫里哭得如丧考妣也真真是胆子肥了。

贾元春自是更加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当即就抹干净眼泪勉强笑着揭过这茬不再提,捡着诗词歌赋论一论也算是转移注意力了。

这东西林言君不擅长,故而也就几乎不怎么开口插嘴了,只听着她们两个说,自个儿在一旁捧着茶碗却是出了神,也不知这思绪是飘到哪儿去了。

仔细观察却不难发现,那一只手时不时总有意无意地要摸一摸头上的簪子呢。

那是一支白玉簪子,通体雪白无瑕温润异常,尾端一朵精心雕琢而成的莲花显得是那般圣洁,愈发衬得她气质出尘飘然若仙。

美得很,簪子美,人更美。

余光不经意瞟见这一幕,林黛玉的脸上便不由得流露出一丝暧昧戏谑的笑意来,可巧被贾元春看个正着。

顺着目光望去,那支格外美丽的簪子便也落在了她的眼里。

眼里不知名的情绪一闪即逝,面上却是笑道∶"才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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