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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戎棕黑色的眼瞳终于泛了点厉光。

他扬起唇角:“师兄继续说啊,我承认了什么?”

那人咬着牙关:“我说你不要靠爬……”

“啪!”

又是一耳光,那人嘴角淌出一丝血,向外一吐,竟是吐出了满嘴鲜血。

一汪血沫之中,几颗白色的牙齿,分外显眼。

荆戎轻轻一踢,“咔擦”一声,又折断了他的一条腿。

他温和无害地笑了笑:“继续说啊,师兄。”

那人的神色中终于浮现出了几分恐惧。

他毫不怀疑——

要是他继续说下去,这荆戎能够活活将他折磨致死。

可……

他也是筑基修为,他才敢挑衅荆戎!

谁能想到,他这筑基修为,在荆戎的手中毫无还手之力!

那人目露惊恐,掉了几颗牙,说话含混不清地漏风:“太玄宗……太玄宗禁止弟子之间斗殴,荆戎,你这是犯了宗规!”

“这时候想起宗规了?”

荆戎冷笑一声,“太玄宗宗规还禁止在背后诽谤他人,这就被你们抛到脑后了?”

这帮人,在背后造谣胜男姐和小姨的名誉,肮脏,龌龊!

荆戎抬手,将此人往地上一扔。

旁观之人看到形势不对,纷纷想跑,却被荆戎一个又一个,迅捷地全部擒下。

他干脆利落地也卸了这些人的手脚,一人给了三巴掌,吐了满地的血沫。

然后,他走到了演武场。

自周胜男晋升筑基之后,竹师兄又过世,周胜男便被黎昀点成了这飞花斋的斋长,管理飞花斋的大小事务。

周胜男日夜勤学苦练,除了管事,便是在练剑。

荆戎跟在她的身后许久,已经十分熟悉她。此刻还是正午,日头高悬,正是她练剑的时间。

演武场,周胜男正好结束了练习,正好收剑。

她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准备喝口水,歇一会儿,余光却瞥见荆戎进了演武场。

而荆戎身边之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充满畏惧。

周胜男放下了手中剑。

她望向荆戎:“找我何事?”

荆戎直接在她面前跪下。

他脊背挺直:“踏雪峰弟子荆戎,触犯宗规,前来领罚!”

周胜男缓缓闭眼,复又睁开。

飞花斋的弟子们围了过来,所有的目光都集聚到了她的身上。

周胜男问:“你犯了何事?”

荆戎道:“打伤七名同门,折断他们手脚。”

“好。”

周胜男微微颔首,“此事我会核验真假。你在此处,等着领罚。”

说罢,她大步离开,丢下荆戎一人,跪在烈日中。

……

南絮是从俞悦口中知道荆戎闹事之后,整件事情的全貌的——

她下山时,这件事情已经被周胜男解决了,秉公执法,令人无可指摘。

无可指摘是指,荆戎足足承受了二十道鞭刑。

长鞭是太玄宗特制的锁魂鞭,一鞭子抽下去,不仅皮开肉绽,连神识也会被抽伤,一同承受着着痛苦的刑罚。

“那鞭子上还带着倒刺,”俞悦提起那场景,脸上还带着一丝胆寒,“一鞭子抽下去,荆戎就已经浑身都是血。”

俞悦道:“而胜男就这么板着脸,抽了他二十鞭,每一鞭都用尽全力。”

“执行完宗规之后,胜男扔下鞭子就走了,继续回了演武场练剑。”俞悦扶额道,“阿戎倒在那里,我一个人抬不动,找了陆仁贾师兄帮忙,然后把他抬回了房间。他不让我给他上药,我留下药便离开了,现在……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俞悦面对眼前的场景,显然十分头疼。

她道:“阿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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