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衡,立刻急急往段侯车驾所在方向而去。

段侯府规矩很严,等段侯回了府,他最早也得明日才能请示此事了。

江蕴则已逆着人流,在齐都城门关闭前一刻,出了城。

他身上多了不少伤痕,袍袖也被割掉好几片,虽然狼狈了些,并不影响行动。这回缠上他的人是青雀台的杀手,而不是普通刺客或尾巴,对方不可能识得他,他半路截杀了一人,才得知对方是将他当做了不久前逃走的一名坤君。

幸好对方人数不多,他应付起来还有余力,若明日惊动了整个青雀,他就不一定能如此轻松逃出来了。

江蕴最后回头,看了眼齐都巍峨城门,和旁边嘉立在夜色中的高台。

今夜听了想听的曲子,还出乎意料的再一次看到了他,也算收获颇丰,不枉此行。

他也该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去了。

江蕴从袖中摸出一只漂亮精致的青色机关鸟,轻轻拨弄了一下鸟翅,又将鸟儿放到唇边,轻轻吻了下,便嘴角一扬,悠然往南而去。

田阕拦在段侯车驾前,隔着车窗,恭敬禀报了隋衡来齐都的事。

段侯听完,沉吟道∶"既是涉及两国邦交,你最好入宫请示一下王上意见,今日,王上应当在玉泉宫进行汤浴疗养。"

田阕应是,立刻又往王宫赶去。

段侯车驾回到府中,仆从打开府门,挑灯恭迎,侍卫忽见车辕上落着张纸,忙捡起递给段侯,道∶"这似乎是田大人方才落下的。"

段侯接过,看了眼,指尖倏地一顿,问∶"这是何物"

齐子期从后面马车下来,凑过来看热闹,看清纸上画的人像,露出惊讶色∶"这不是楚言么"

"楚言"

"是,就是我跟父王提过的,在隋国遇到的那个朋友。

段侯沉默了下。

"昨夜来找你的那名外地学子,也是他"

"是。"

齐子期憋了一夜,终于忍不住道∶"不仅昨夜,刚刚孩儿想找的其实不是鸟,而是他。他正被仇家追杀,还受了伤,父王能不能帮帮他。"

段侯目光扫向后面老者。

老者心虚低下头。

入府,等齐子期回屋睡觉,段侯方独自进入正堂,坐了下去。

段侯隐在黑暗中,问∶"为何不告诉本侯,他曾来过"

老者颤抖着抬头;"老奴也是不想让侯爷再想起以前那些事,老奴擅做主张,愿受重罚。

"他现在何处"

"听说是住在城里的客栈里,也可能,已经出城了。"

段侯沉默许久,摆手让他退下。

次日一早,齐王在宫中摆宴,隆重宴请隋衡。

齐人天生高大,齐王也不例外,即使年近半百,他依旧筋骨强壮,嗜好骑马射箭和各类游猎活动。

他虽然对隋衡射杀田猛之事有些不满,但又对这个年轻轻轻便以好战嗜杀闻名江北诸国,并一手创立了有血屠之称的青狼营的隋国太子充满好奇。

齐王特意将齐国有名的武将都召集了过来,让他们陪着隋衡一道宴饮。

隋衡酒量惊人,千杯不倒,举手投足,有一种普通武将无法比拟的锐利威压之气,连高坐在御座上的齐于都有些被那无形的锐利锋芒所摄。

齐于眯着眼,想,有此子在,难怪隋国能雄霸北方,将江记北诸国收拾得服服帖帖。和隋国交好这步棋,果然没有走错。

齐国国力虽然不弱,且猛将如云,雄兵在握,可仗么,能不打就不打,和战争相比,他更喜欢享乐。

隋衡敷衍了两句之后,就直入正题,让齐王帮忙找人。

这事儿齐王已经听田猛汇报过,不管人到底是不是在齐国境内,他也是乐于帮这个忙的,便问∶"殿下的贵妾,可有画像,让寡人看看"

隋衡早已亲自画了无数画像,让大理寺到处散发。

这回来齐都,自然也带了厚厚一沓。他心里还想验证一件事,便吩咐徐桥∶"把画像给齐王呈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

章节列表 转码阅读中,不进行内容存储和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