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后头,依旧形影不离的跟着那个老者。

齐子期其实不想来参加游猎的,他对打猎并不敢兴趣,他更想去拜会江蕴。但这是涉及两国邦交的重要活动,身为段侯公子,他又不能不出席,只能闷闷不乐的乘车过来了,没想到竟然能在猎苑里见到江德。

"早知你也过来,我就不磨蹭那么久了。"

齐子期很自然的在江蕴对面坐下,老者怕他着凉,又连忙让人多加了一层坐席。

江蕴笑着和他见礼并如昨夜一般,亲自给他倒了一盏果子洒。

"多谢!"

齐子期鲜少出齐都,对外面的一切事物都感到新鲜好奇。小公子唇红齿白,灵动活泼,说起话犹若欢脱畅快的鸟儿一般,让人忍不住跟着他一起开心。

齐子期和江蕴说了很多他来隋都之后的见闻,道∶"以前父王总说,外头凶险,让我不要随便乱,跑,免得被人欺负,我信以为真,没想到这隋都繁华热闹不输齐都,人也都很热情,可见父王以前那些话,都是骗人的。"

老者忍不住为侯爷正名∶"小公子怎能如此说,侯爷也都是为了小公子好。"

"我自然知道,可我又不是女孩子,整日闷在府里能成什么事,我倒很想和那些游侠一样,仗创行走四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老者没有料到小公子不过出门一趟,心就变得如此野,顿时有些后悔,这回不该帮着他说话,让他出来的。

"楚公子,你见多识广,会那么多才艺,应当去过很多地方吧我已经听他们说过你在春日宴上的风采了,希望以后我也有机会过来参加那样的盛筵。"

齐子期对江蕴充满好奇与莫名的崇拜倾慕。

江蕴淡淡一笑,道∶"恐怕要让公子失望了,我并没有去过很多地方,除了隋都,之前一直待在卫国。"

见齐子期面露失望,江蕴道∶"父母爱子,大多为之计深远,段侯不让公子出门,自有他的道理,公子也当试着理解段侯的苦心。"

老者听了这话,微微一怔,打量着江蕴眉眼,忍不住又问∶"公子是如何来到隋国的呢"

江蕴抬眸,坦然道∶"意外而已。"

对方显然不愿深聊,老者也就闭嘴,不再问了。

齐子期还在遗憾∶"可惜明日我就要回齐都了,若不然,我真想在隋都多待些日子,和你好好畅谈三天三夜才好。"

江蕴便说∶"有缘自会相见,公子不必太介怀。"

齐子期自幼生活顺利,所闻所见都是美好欢乐事,从未经历过离愁别绪,他心中不舍,又道∶"听说你很爱看书,你那里有没有看好的游记,借我看看。"

江蕴想了想,记起身从车中取了一本自己经常翻看的游记过来。

道∶"有些旧了,公子不要嫌弃。"

齐子期已经爱不释手的翻了起来,将许多地方还有江蕴亲手写的笔记备注,越发开心,道∶"等回去后,我必定日日翻阅。"

没多久,齐国侍从过来,道∶"公子,田大人请您过去。"

齐子期虽不情愿,也只能先和江蕴告辞,跟着侍从走了。

江蕴拿起酒盏,抬头,打量着四周的人和环境。很快,他看到了一个坐在角落里的熟悉人影,黑纱罩面,身边放着一张古琴,正是陈麒府中的那名乐师。

江蕴沉吟片刻,放下酒盏,说要去溪边净一下手,让嵇安在原地等。

江蕴直接走进一片僻静的树林里,回头,果然看到了紧随而来的,立在不远处的乐师。

两人对望片刻。

江蕴看着他按在腰间的手,眼波不动,问∶"是陈麒派你来杀我"

乐师面色一变。

江蕴道∶"齐都,青雀,专行刺杀情报事,擅细剑,因常年受药物控制,需定期服用能克制药物的特殊安神药,,所以你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到一家名为春和的药铺里去买药,但你不想让人发现这个秘密,所以你故意在其他药铺间游走,制造假象。陈麒能用那么快时间找到孟辉家眷,也是因为你的帮助。你是私逃至此,为躲避追杀,不敢露出真实面容,所以常年以黑纱遮面。我说的可对"

乐师身体一僵,看恶鬼一般看着江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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