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得寸进尺到。

这回没有等到期待的冰凉柔软,只等到一勺子酸汤。

"这回滋味可足了"

隋衡嘶一声,被酸得牙都有些软了,再也不肯讲武德,直接趁机夺了勺子,把人搂过来,俯身吻了下去,占足便宜。

笼在两人身上的氅衣无声滑落,炉上沸腾弥漫的酒气给空气里平添了一缕缕滚烫的暖昧气息。

江蕴蒙在隋衡眼睛上的手也被拿开。

他就直接顺势抱住了隋衡的腰,在那缠绵气息达到最浓烈时,两人动作忽然同时顿住。

"你…有没有感觉到"

江蕴先道。

隋衡不敢相信的道∶  "他踢你了"

"不是踢我,是踢你。你挤着他了。"

"

隋衡吓得赶紧把人放开,仔细打量一圈,伸手要摸,被江蕴挡住。

"好了。"

"今日到此为止。"

-想到房门还大开着,外头还有巡守的侍卫和宫人,就江蕴推开他,整理好散乱的衣袍和发带,一恨不得立刻咬某人一口。

隋衡摸摸鼻子。

"孤刚才,有那么大力气么。"

"你还好意思说。"

江蕴隔着玉带,安抚了一下腹中胆小的小家伙。想起还留在宫里的另一个小家伙,道∶"明日,你多准备些压发和物"

虽然隋衡早有准备,还是问为何。

江蕴道∶"小家伙一直都是与我一道过除夕的,你将他留在宫里,他一定会不高兴的。"

今年是小江诺第一次在隋都过生辰,隋帝和颜皇后要给乖孙孙隆重办生辰宴,自然也在情理之中。在生辰宴之前,江蕴其实已经和隋衡一道,在府中给小家伙办了一个简单的生辰会,并把小郡王隋璋和其他同龄的贵族小公子一起叫过来,陪小家伙玩耍。小家伙玩儿尽兴又吃尽兴之后,才跟着隋衡一道入宫赴宴的。

因参宴的都是隋国公卿和重臣,江蕴没有出席。

隋衡倒是没想到这一点,道∶"都是孤考虑不周,你放心,明日,孤绝对把那小东西哄得开开心心。"

雪还在下,且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外面不时传来炮竹声,隋衡把氅衣捡起来,给江蕴裹上。

江蕴则伸手将温好的两小壶酒取过来,一壶递给隋衡,一壶自己拿着。

两只精致小巧、外观几乎一模一样的青色小壶,只不过一个盛的是烈酒,一个盛的是梅子酒。烫过的酒壶,就能当汤婆子,暖手用,也可时不时喝上两口。隋衡这阵子一直跟着江蕴喝药酒,好不让小情人独自一人承受孕期辛苦,见今日壶中是烈酒,道∶"怎么给我换了"

江蕴道∶  "今日除夕,允许你破例。"

"那怎么成。"

隋衡坚持将烈酒倒掉,从江蕴那里分了半壶药酒。

像隋衡这样打小喝烈酒长大、连果酒都不沾的江北太子,一军统帅,素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能做到这一点,实在不易。

也亏得在军中磨炼出的坚毅心志。

江蕴不由托腮,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家伙。

隋衡把酒壶伸过去∶"咱们也碰一个。"

江蕴故意避开,不让他得逞。

隋衡幽幽感叹∶"真是小气啊小气。"

等隋衡支着条大长腿,对着室外漫天落雪,扬眉而笑,自己拎起酒壶准备往口中灌时,江蕴忽又伸手过来,将手中青玉酒壶往隋衡手中酒壶上轻轻碰了下,道∶"愿年年岁岁,皆如今夕。"

隋衡转过头,江蕴已经笑着举起酒壶,自己喝了一小口酒。

雪光与烛光交织映照下,他眉目清绝,秀雅出尘,羽睫纤长如蝶翼震颤,这般悠然含笑、展袖而饮时,姿容风骨,根本不足以用语言来形容。

隋衡颇有触动,手霸道伸过去,轻轻碰了下江蕴手里的酒壶,亦郑重道∶"愿年年岁岁,皆如今夕"

江国王宫里,同样张灯结彩,挂满桃符,处处洋溢着新年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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