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陈兄身负大才,不必计较这一时得失,只要遇到真正赏识陈兄的伯乐,终有一飞冲天之时。"

这话给不了他丝毫安慰,反而让他更加愤恨不甘。

更加痛恨那个高高在上,号称礼贤下士,实则虚伪又善妒的江国太子。

他盘缠用尽,一路步行回了陈都,因为他擅自私逃出冷宫,他的母亲遭受杖刑,险些一命呜呼,他回去后,立刻也遭到宫规惩戒。

他的母亲抱着伤痕累累的他,失声痛哭,怨怪他不该异想天开,贸然去江国谋出路,而应该学其他不受宠的公子一样,去设法讨好他的父王。

"人家是身份尊贵的宗主国太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么会看上你一个庶子呢。"

母亲戚戚怨怨。

庶子!庶子!

这是从小到大,母亲最常在他耳边念叨的两个字,他第一次冲母亲发脾气,告诉她,即使他是庶子,有朝一日,也一定会将那个高高在上的江国太子踩在脚下。

宫人听说此事,也过来奚落嘲讽他。

"江国太子身边不缺人才,说不准缺一个马奴呢。"

"你既想得到赏识,根本不该去作什么文章,而应该跪到地上,给江国太子当脚踏啊。若能再学那哈巴狗叫上两声,说不准江国太子会多看你一眼。"

宫人哄笑声,犹如穿肠毒药,让他心中仇恨疯狂滋长。

他有了比出人头地,比报复他那个色鬼父亲更远大更坚定的目标,那就是将江容与踩到脚下。

他辛苦筹谋了这么久,如今目标马上就要实现了,岂能轻言放弃。

即使冒险,他也要一试。

陈麒拿起了案上的信。

乐师忍不住握住他的手∶"大人。

"掌开。"

陈麒面无表情拆开了信,等看到信上内容,瞳孔轻轻一缩,先是难以置信,继而露出狂喜色。

他手掌激动颤抖,继而因兴奋而哈哈大笑。

"江容与,我就知道,你一定有污点。"

"什么德名遍天下的容与殿下,只要我将这个秘密公之于众,你便再也无颜面对世人!"

乐师不解,问∶"大人,这信中,到底写了什么"

云关内的''江容与'',以

陈麒面上满是畅快与得意,道∶"这信中,证实了眼下那个正坐镇在毫假乱真,冒充皇室血脉的铁证。"

乐师亦一惊。

"那江国太子,当真是假冒这……怎么可能"

陈麒冷笑道∶"他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殊不知,天理昭昭,疏而不漏。无论他究章是真的江容与还是旁人冒充,这罪证,都能让他一生都被钉在耻辱柱上。''

"你可还记得,江国太子十一岁那年随江帝狩猎,曾被刺客掳走,之后江帝对外称太子生了重病在宫中养伤,一直到三年以后,江容与才伤好,重新在朝臣面前露面。"

乐师点头。

"只是,这和江国太子的身世有什么关系"

陈麒起身,轻哼声,道∶"可郑贤在信中说到,那三年,江国太子根本没有生病,也没有在宫中修养,而是真的被刺客记掳走,下落不明。三年后回来的那个江容与,根本不是真正的江容与,而是

"而且青雀台的坤君假冒。"

陈麒字一字,说得解气。

乐师面色大变。

"青雀台的坤君"

"怎、怎么会这样"

"难怪,难怪当日在隋都,他能一眼窥破我的身份…"

陈麒偏头看他∶"我问你,青雀台的坤君,后腰之上隐秘处,是不是都会有一个奴字印。

乐师面孔雪白,羞耻点头。

"那就错不了。"

"郑贤说,他有一次往兰馨宫送浴汤,就无意间看到,江国太子的后腰上,有一个鲜明

的''奴''字印。一个太子身上,怎么可能有这样低贱的印记。所以,眼下这个江容与,要么是坤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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