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了。”

然而周辞白陪他回去了也不知道。

因为顾寄青把周辞白一个人留在了宿舍门外。

“小骗子。”

周辞白小声嘀咕了一句,就安静地站在门外,像是在守着门里的顾寄青一样。

门里的顾寄青则踮着脚,从衣柜最顶端,取下了那个很大很大的行李箱。

行李箱里装满了夏装和春装,而夏装和春装的最下层,是一个被精心叠起的防尘袋,防尘袋打开,是一件白色的纱质舞衣。

和周辞白曾经拿出的那张照片上的舞衣一模一样。

那是他初三时候参加一个古典独舞表演前,尹兰亲手设计给他做的。

纯色白纱,广袖宽摆,质地轻盈,很漂亮,也很飘逸,看不出是男装还是女装,但总归很衬他当时跳的那一支《献月》

只不过跳完那支献月后,他表妹就出了国,他也就再也没有继续学下去。

后来还是大一迎新晚会上,经不住学长学姐的请求,他答应了贡献一个节目,才让尹兰把这件舞衣寄过来,再跳了最后一次。

所以之前周辞白说那张照片是他朋友的时候,顾寄青也没有多想。

因为他想如果当时的小男孩真的是周辞白的话,那没道理在迎新晚会上认不出自己。

但现在想来,可能周辞白当时并没有去那次的迎新晚会,也就并没有再看见过自己穿这件舞衣。

而五年前,周辞白也还没来得及看见自己完整地跳一支舞就离开了。

那如果离别太匆匆,再一次的相逢可不可以更郑重。

顾寄青拎起那件舞衣,在自己身前比划了一下。

正好他已经很久没有剪头发,额发和耳发都有些长,虽然还没有到妹妹头的程度,但打理一下,应该也不会差太多。

只是到底太久没跳舞了,个子也长高了些,最近周辞白还像喂橘猫一样喂他,也不知道有没有长胖,穿上会不会显得奇怪。

如果很奇怪,那就都怪周辞白做的小排骨。

顾寄青想着,解开外套扣子,一件一件褪去衣物,重新披上舞衣。

只是舞衣一层一层的纱有些没太理清,他偏过头,正准备理一下肩头,突然“啪”的一声,整个宿舍骤然陷入黑暗。

顾寄青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应该是放假太久,电卡没人充值,欠费了。

而还不等他做出行动上的反应,门就立马被从外面拉开了:“顾寄青!你没……”

事吧。

周辞白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那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了第一次和顾寄青见面的时候。

那时候他也是这么无意闯入了一个房间,然后舞衣只来得及穿了一半的顾寄青就这么回眸看着他。

眼尾微扬,缀着红痣绮丽,眼神却带了些突然被惊扰的迷茫。

那时候心思单纯,不过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具体的情形模样已经在岁月的滤镜下变得模糊,只记得那种怦然心动的惊艳。

而此时此刻那个曾经惊艳了他整个年少岁月的人则以更成熟的姿态,活生生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眉眼彻底长开,眼角眉梢带上了不自知的天真媚意,脖颈细长,肩头凛然,连同着锁骨突兀的骨骼质感,裹着轻软的纱衣,瘦削修长的跟腱在裙摆下若隐若现。

月色模糊,他不能全然看分明。

但是足以清晰地认识到,现在站在他面前穿着舞衣的是一个和他同样性别的人。

只是太过美丽,美丽会让身为同性的他也自惭形秽,心跳不已。

那一刻,周辞白突然想起他曾经在书上看到的一句话:一定程度上的性混淆会增强性魅力,这是一条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1]

他曾经不以为然,直到他即使他已经熟悉这具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可是还是会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为顾寄青怦然心动。

甚至曾经还为这种怦然心动落荒而逃。

顾寄青却对此一无所知,只是看见周辞白僵硬地顿在了原地,不解地抬了下眉:“我这样看上去很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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