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放在玄关上的免洗消毒液擦了擦手。

江叙点点头,把包装袋递给他。

“你吃吧,”沈方煜说:“我不爱吃甜的。”

江叙看着他,手没收回去。

对视片刻,沈方煜败下阵来,拿了一块囫囵个儿地咽下去,江叙还在看他。

他沉思了片刻,睨着江叙的神色试探道:“挺好吃。”

江叙的目光有了点温度。

沈方煜了然地换上极其浮夸地语气,用尽毕生词汇量夸了夸钵仔糕的美味,终于看到江叙满意地收回了目光。

然而,当他看见江叙一个接一个轻飘飘地吃完了巨大一袋钵仔糕,转头问他还有没有的时候,沈方煜觉得,自己可能还是不够了解江叙。

早知道不送司机那么多了。

眼见着沈方煜沉默,江叙也知道应该就这些了,他去洗了个手,才觉得有点撑,他擦了擦手上的水,靠在门边打算站一会儿消消食。

“你怎么全买的红豆?”

“你不是喜欢吃红豆味吗?”

江叙短暂地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没忍住问:“你怎么知道?”

“以前我俩每次经过那店,你都盯着红豆的那副图看半天,我又没瞎,”沈方煜随口道:“这点儿观察力都没有还当什么大夫。”

江叙的心情忽然有点微妙。

“哎累死了,大晚上的,你可真能折腾。”沈方煜伸了个懒腰,他一路打车从医院到钵仔糕店,买了钵仔糕之后又回家收拾行李,收拾完又开车过来,路上全是跑的,骨头都快累散架了。

还好他家里还停着一辆车,不然这么晚还真不知道好不好叫车。

他站起来去拉行李箱,“你卧室在哪儿,我把箱子放过去。”

江叙不动声色地拦住他,指了指沙发,“你睡这儿。”然后又递给沈方煜一瓶酒精,“你先把你箱子擦干净,尤其是滚轮。”

“……”沈方煜:“你不让我跟你睡一起我怎么照顾你,你晚上抽筋我都不知道。”

江叙看了他一眼,语调微微上扬道:“那你去我房间打地铺。”

“真不能让我睡床?”沈方煜又开始半真半假地扯瞎话,“你也太狠心了,我颈椎腰椎都不好。”

江叙的神色变得有些扑朔,“主要是你……”

他欲言又止地只说了四个字,沈方煜却无师自通地明白了他的意思,“哎不是……江叙,那就是个意外,我真不是那种人……我对你没什么非分之想……我就是喝醉了……我……”

他越说越结巴,最后实在是承受不住江叙的目光,举起双手道:“行,我打地铺。”

毕竟他没忘记自己来是因为什么,江叙不信任他也有道理,就算他再怎么觉得自己是个大直男,他都不能不承认一个事实——他第一次跟江叙躺一张床上就把人睡了,还睡出了一个孩子。

这真是搁谁听了都要骂他一句渣男的程度。

江叙点点头,指了指手边的房间,“这是浴室,旁边有吸水拖把,洗完澡记得把地上拖干净,我不喜欢地上有水。”

“这可是浴室!”沈方煜一脸震惊,“你知不知道浴室的“浴”字有三点水,没有水在地上它还配叫浴室吗?”

江叙摊了摊手,没打算和沈方煜讨论语文问题,抱着平板回卧室了。

行吧。

沈方煜想,谁让他责任心强呢。

既然他是为了照顾江叙,弥补自己的错误才来的,现在也没必要和江叙计较,暂时先忍辱负重几天,其他的等江叙身体状况好点了再说。

江叙的家其实跟沈方煜想象中的差不多,和他这个人一样,灰白冷色调的北欧原木风,房间收拾得一尘不染,东西摆放井井有条,显得不近人情又疏离,冷冰冰的,没什么温度。

平日里应该是他一个人住,卫生间的隔板上只摆放着简单的洗漱用品,一看就是极少有外人使用的样子。

沈方煜先按照江叙的吩咐把行李箱搬到卫生间,就着酒精和棉纸把行李箱擦得干干净净,又冲了个澡,换上家居服,才慢悠悠地晃到江叙门前,一把推开门。

江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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