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非没听过一个词叫‘内定’?顶着一颗如此单纯的大脑,你是怎么活到38岁的?”

另一个说:“你特么就是干新闻的,你还不知道新闻是怎么制作出来的?”

最后一个说:“彩票开奖现场也有公证人员,跟‘公正公开透明’有关系吗?”

房间里。

边学道摸着沈馥的后背,悠然说道:“奥运会主题歌的创作者,这是多么浓墨重彩的一笔履历?既然有权力让自己名留青史,吃相难看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再说人家只是包揽了词曲作者,没亲自登台演唱,已经算给你们活路了。”

沈馥抬起头问:“这你都能理解?”

边学道看着沈馥说:“能理解啊,为什么不能?脸皮薄吃不着,脸皮厚吃个够。”

沈馥问边学道:“你脸皮薄还是厚?”

边学道笑着问:“你说呢?”

沈馥在边学道脸上揪了揪,忽然叹气说:“年轻真好。”

见沈馥又要在年龄的话题上打转,边学道立刻岔开话题说:“我也是有苦自知。”

沈馥果然中招,她双手拄床,撑起上身,问道:“你怎么了?”

边学道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忙忙碌碌,没个尽头,而且,没什么安全感。”

“没有安全感?”沈馥略显诧异地问。

边学道点头:“昨晚跟下属吃饭,子公司一个总裁跟我们说,他去江南的一家上市公司考察,这家上市公司是国有控股的,中午老总请他吃饭时跟他说,公司在上市公司里表现还算不错,但是就是这样,中层的管理人员,甚至高层的管理人员,全都有一种很强烈的不安全感,当时一起吃饭的还有几个高管,都在讲不安全感。”

沈馥问:“你也没有安全感?”

边学道犹豫了一下,开口说:“两个多月前,刚有一些人的白手套找上我,想空口白牙,要有道集团的股份。”

沈馥关心地问:“那怎么办?很难对付的人?”

边学道露着一口白牙,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找到他,开诚布公地谈了一次,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然后他诚恳地跟我道了歉,表示再不作此非分之想。”

沈馥盯着边学道眼睛说:“你没说实话。”

边学道说:“实话都是血淋淋的,你们女人还是少接触的好。在咱们家,你只负责明媚照人,我全权负责遮风挡雨。”

一句“咱们家”,把沈馥的骨头都说酥了,她满心爱意地枕在边学道的胸膛上,半晌,开口说:“再大的风雨,我都愿意陪你一起面对。”

抚摸着沈馥的头发,边学道轻松地说:“求名利无了时,千金难买好人生。老实说,现在这种日子我有点过够了,说不定哪天,我就退隐当富家翁,到那时,什么风雨都刮不到我身上。”

……

……

祝家,正在酝酿一场风雨。

现实中发生过不少实例,有一些家庭,尽管不富裕,但过得温馨和睦,可是有一天家里因为中彩或者拆迁突然暴富,便鸡犬不宁起来。

几百万甚至一套房子,都有可能让亲人反目成仇,而祝家的情况要更加复杂,天文数字的资产,遍及世界各地的产业,随便一点边边角角,都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财富,如何让人不心动?如何让人不争?

在祝海山的遗嘱里,边学道拥有十分之一财产的继承权,但事实上,祝海山的财产不是等分十份,除了边学道这十分之一,另外九成财产,被祝海山分成了60多份。

没办法,四处留情,子孙众多,分成60多份,还有一些人被彻底“遗忘”排除了。祝海山心够狠,一些忤逆子孙,根本不在遗嘱大名单里,以后怎么活,各凭本事,各安天命。

祝植淳的二哥祝育恭就不在祝海山遗嘱名单里。

祝育恭是祝家老四的儿子。

祝家老四生性风流,17岁时跟邻居家一个24岁的姐姐相好,生下了祝育恭,所以祝育恭比长子所生的祝植淳还大了5岁。

祝育恭的妈妈有四分之一俄罗斯血统,他妈妈身上没体现,可是祝育恭从小头发就发黄。因为与众不同的黄头发,加上父母关系的一些传言,祝育恭在身边同学朋友的嘲笑和疏远中养成了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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