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苏以点头:“前天寄出去了。”

……

2004年圣诞节,909寝发生了两件事。

两件事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外人都看得一头雾水。

陈建是圣诞节下午接到一个电话,下楼,回来后,跟李裕大吵一架,差点动手。

杨浩是圣诞节晚上接到的电话,跑到公共阳台说话,然后有人看到杨浩突然一拳打在墙上,手上全是血。

两件事,边学道都是几天后才知道的,因为他人不在松江。

12月21日,边学道接到边爸的电话,让他回家一趟。

边学道以为家里出什么事了,赶紧问边爸怎么了。

边爸说是你大伯病了,很重,在医院住了一周了,情况不怎么好。

边学道一下想起,前世自己的大伯死于肝癌,应该是2005年5月去世的,因为边学道记得当时他正忙着论文的事,加上要准备两家用人单位的考试,就没回去参加大伯的葬礼。

边学道是开车回家的。

边妈看见边学道的车,第一时间问:“你这车多少钱?”

边学道说:“十多万。”

边妈说:“买车怎么不跟我和你爸说一声。”

边爸说:“唠叨啥?跟你说一声你能帮着挑啊?”

边学道一手挽着一个,连忙岔开话题:“我大伯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边爸说:“进屋再说。”

很快,边学道知道边爸找他回来干什么了。

边学道爸爸这一辈,除了边爸,其他几个都是农民,除了五叔家靠果山最近几年赚了点钱,其他几家生活水平都很一般。

边学道大伯爱喝酒,查出肝硬化已经有两三年了,但一直没彻底治,一是家里没钱,二是戒不了酒。

边爸这次叫边学道回来,一是去看看他大伯,二是边爸想跟他商量,从他给家里的钱里,拿一点出来借给他大伯看病。

说是借,其实就是给。

边学道上面的两个堂兄,都是大伯家的,边学道记忆里,边学仁在春山啤酒厂上班,边学义在大伯去世两年后,当上了村长,没几年,边学义就是边家最有钱的人。

可是在2004年,边学义还没发家,大伯看病,他也拿不出钱来。

对于大伯的病,边学道心里十分清楚,已经过了最佳的换肝时机,而且大伯岁数大,身体虚,换肝不一定是好事。

可是既然边爸提出来了,边学道肯定同意。

对边学道来说,就算大伯换肝,只要边爸想让他出这个钱,他也认可出。

只要能让边爸高兴,边学道会全力支持他。

因为对边学道来说,他重生一回最大的愿望,就是让父母高兴、舒心、活得满足,把他们前半生没有实现的愿望,都实现。

哪怕他们的愿望里,有一点小小的虚荣心,和一些复杂成分,边学道也支持他们,只要他们高兴。

跟边爸边妈来到医院,看见病床上的大伯,精神状态还算可以,只是眼睛黄得厉害。

本来因为很少见面,边学道对大伯感情不深,可是看见他进门,大伯一句话就把边学道说惭愧了。

大伯说:“学道来了……我们边家唯一的大学生来了。”

“边家……”

在大伯这一代人的眼里,家族还是一个挂在嘴边的概念,家族,在他们心底里是一个神圣而不可分割的整体。

看见边学道一家进来,大哥边学仁从陪护的床上站起来,让给他们坐。

二哥边学义早几年是村里一霸,这几年岁数大了点,人也稳当了,看见边学道一家,就去床底下摸别人送来的水果,看着边爸说:“叔婶,你们先坐,我去给你们洗水果。”

边爸说:“不用,别忙活了。”

边学义说:“趁新鲜,赶紧吃,冬天水果贵,扔了怪可惜的。”

边学道走到大伯床前,自然地握起大伯的手,说:“大伯,你好好养精神头,过几天咱们去燕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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