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去。”
宋佳没来由就心酸了,心想自己这大半年是怎么了?
刚才她看得分明,边学道认出了她,可是眼睛里没有一点感情,像是看一个陌生人。
“他一定从心里看不起自己。”宋佳想着,就流出了眼泪。
男生一下慌了。
嘴里说着:“好好的,怎么突然哭了?”
边说着,边从兜里往外掏东西。
东西掏出来,是纸,不过不是袋装的纸巾,而是撕下来的卷纸,不知道在兜里揣了多长时间,乱糟糟一团。
男生拿着纸往宋佳脸上擦,宋佳一把打开男生的手。
“我回去了,不用你送了。”说完,宋佳向宿舍区走去。
男生站在原地,盯着宋佳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把手里的纸又揣回兜,掏出电话,拨了一个号,放在耳边,等电话通了,说:“今晚不行了,怎么说她都不去……操,上次让你一起上,你胆小,错过机会了吧……没事,放心,你把药准备好,这周末我肯定把人给你带去……准备好钱,400一次……”
………………
边学道回到家,沈馥已经洗完澡了,正在用吹风机吹头发。
看见边学道回来,沈馥明显一愣。
边学道看见沈老师居然也没睡,坐在轮椅上,在客厅里看电视,就跟两人打了声招呼,脱下外衣,到卫生间洗漱。
看见边学道进了卫生间,沈馥有点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刚才洗澡时她听到了开门声。
沈馥是学音乐的,对节奏敏感,连带着,对人的脚步声也敏感。
隔着卫生间门,听客厅里的步伐,就知道是边学道回来了。
听着边学道在几个屋转了一圈,又走了,沈馥猜边学道是回来取东西。一般这个时间出去,八成是去寝室了,晚上应该不会回来。
所以沈馥把沈老师推到了客厅,自己也在客厅,边吹头发边看电视。
最关键的是,因为估计边学道晚上不会回来了,沈馥放松了,刚把换下来的衣物放进卫生间,准备吹完头发,歇一歇就去洗。
边学道在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回头找毛巾的时候,看到了沈馥准备洗的一堆衣物。
把脸上的水擦干净,扭头看看卫生间的门,锁着呢,边学道仔细地盯着那堆衣服看了一会儿,似乎都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女人体香。
看边学道神色如常地从卫生间出来,回了自己的卧室,沈馥立刻冲进卫生间,把准备洗的衣服都抱回东屋。
隔了一会儿,又抱回卫生间,关上门,开始洗衣服。
白天的时候,沈老师把床上的被子弄湿了,东屋阳台正晾着被子,没地方挂衣服,洗完衣服,沈馥直接晾在了卫生间,照旧晾在浴帘里。
躺在床上,一时睡不着,沈馥开始思考以后的生活。
她这么玩命地编曲、练歌,这么在乎这次动力火车演唱会上登台的机会,无非是穷怕了,流浪怕了。
带着妈妈东奔西走这一年多,沈馥深切明白了什么叫良田万顷不如一技傍身。
她也有技术,她的音乐造诣很高,可是一年多里,让她引以为豪的音乐造诣,并没能让她过上安定的生活。
应聘音乐学校、应聘音乐家教、应聘酒吧……除了街头卖艺,能试的沈馥都试过了,她一次又一次失望,一次又一次迷茫,甚至受伤。
为了能赚到钱,沈馥豁出去了,她不会再放过身边任何一个机会,哪怕是她从前最不想从事的行当,当歌手。
至于合住的年轻房东,沈馥也想开了。
既然住在一个屋檐下,就别想太多,很多事情,越是遮掩,越是显眼。边学道这个男生基本算是一个正人君子,上次卫生间的事可能是一时冲动。
再说,沈馥的目标不是松江,而是动力火车燕京那场演唱会。
李裕最近被家里的事情牵扯得心不在焉,如果真能去燕京,目前沈馥身边,边学道是接替李裕最理想的人选。
直觉告诉沈馥,边学道身上还有很多音乐资源可以挖掘,自己的成名之路,离不开这个人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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