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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受伤的女生,成为好多寝室卧床夜谈的谈资,大家笑她痴,笑她傻,笑她疯,笑她贱……

从见到谭家杰第一眼起,边学道就预感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现实来得这么惨烈而残酷。

这两年他和宋佳几乎没有联系,这个时候他也实在不知该怎么安慰宋佳。

能说什么呢?

说你看开点?说你坚强点?说你就当被狗咬了?

更何况,现在的宋佳,会愿意见边学道这个她曾经表露过好感的男同学吗?

真见了面,她的自尊心何处安放?

………………

边学道回到家时,看见手拿拖布的沈馥正好奇地看着他摆在电视旁边的陶笛。

边学道忽然想到一个帮助沈馥的办法。

换完鞋,边学道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跟沈馥说:“沈老师,你懂那么多乐器,我想学吹陶笛,你能教我吗?嗯,我交学费。”

边学道敏锐地发现,听到“学费”二字,沈馥拖地的动作停了一下。

终于,沈馥把拖布洗完,挂在阳台,然后走回客厅,站在边学道面前问他:“我可以教你,可是,你有几个陶笛?”

边学道说:“一个。”

沈馥说:“那不行,我没有陶笛。”

边学道好一会儿才转过这个弯儿。

是啊,就一个陶笛,怎么教?总不能沈馥拿着吹一遍,自己接过来再吹一遍,然后再递给沈馥吹……就算自己不嫌恶心,沈馥也不干啊!

陶笛,边学道当初是买了两个,可另一个被单娆带走了。

边学道问:“松江买不到吗?”

沈馥摇头说:“不知道,应该不容易买到。”

果然买不到。

边学道开着李裕的车,把松江所有卖乐器的地方跑了个遍,也没找到卖陶笛的。

好几家乐器店的老板,拿着店里的埙,跟边学道说:“这个跟陶笛差不多。”

边学道一看就乐了:“大哥,这玩意没吹嘴,比陶笛难吹多了。”

买不到陶笛,边学道贴补沈馥的计划就没法实施,暂时只能放到一边。

他不知道,为了他这笔“学费”,沈馥连续5天出门,坐公交车满松江找陶笛,也没买到。

边学道不在家的时候,沈馥看着边学道的陶笛,心里这个郁闷啊!

自打回松江,这是第一次有人主动要跟她学乐器,结果……却又是这样。

一向很唯物的沈馥开始想:我的运气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呢?

沈馥给自己鼓了几次劲儿,终究没勇气到街头卖艺。

而且她也知道,人多的地方都是划分地盘的,弄不好还要交点“保护费”。

人少的地方呢,基本属于白挨累。

再有,他父母在松江生活了半辈子,熟人多,真要是被人认出来,老父亲在地下估计也会被气坏。

可是老太太不能停药,隔段时间还要去医院复查一下病情。

三个月前,主治医生告诉沈馥,最好药物治疗和针灸治疗配合着来,沈馥咬咬牙,又给老太太约了个针灸医师。

手里的钱越来越少,实在没办法,趁老太太清醒,边学道也不在家,沈馥在客厅阳台边悄悄练了会儿琵琶指法。

其实沈馥最强的是古筝,但古筝大,不好拿,还需要架子,不适合带着赶场找工作,小提琴她也会,但不如琵琶感悟深,所以主练琵琶。

沈馥努力想让自己弹出的乐声更欢快一点,想来想去,她想到了林海的《欢沁》。

《欢沁》她会弹,可是这首曲子需要钢琴、笛子和鼓配合才能达到最佳效果。

沈馥又练了一下备用的《琵琶语》,下午的时候,把老太太安顿好,背着琵琶出门了。

这一天沈馥没有收获。

第二天,一家门外贴着招聘乐手海报的酒吧,同意让沈馥来干一段时间看看。

松江的酒吧文化远不如燕京沪市羊城那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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