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乃至生活方式,全面冠绝同代,文明辐射邻国,文学艺术熏陶疆外之民。

那是全国一年只有二十几人被判死罪的时代。

那是慷慨吟出“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时代。

那是“唐国的月亮更圆”,让其他国家民族羡慕仰视亦步亦趋模仿的时代。

那是国家向心力爆棚的时代,是国家自豪感强到输阵不输人,“吾国不可轻辱”的时代。

那是无数后人“身不能至心向往之”的时代。

真正的巅峰盛世!

真正的威伏四海!

可惜,人生如寄,王朝如沙,唯日月长照。

盛极而衰,繁华落尽,豪杰佳人归土,亭台宫阙难寻,仿佛幻梦一场。幸而有文字篇章传世,让人用想象力描摹千年前的伟大王朝,让人怀念相同血脉先人的气魄、胸襟和精神世界,并引以为荣。

放映厅里。

大气沧桑的电影片尾曲响起——

“前世风雨,

后世尘烟,

亭台宫阙,

都成残垣,

繁华落尽,

王侯长眠,

谁的功过,

万世流传

……”

边学道忽然有点难过,他终于明白祝天歌心里的不甘了。

时间的长河里,生命无声幻灭着,一代又一代,除了像星星一样闪耀发亮的少数生命被人记住了,绝大多数如河中水滴,实实在在地来过,但没人知道,跟没来过一样。

可是怎样才能让最多的人记住自己呢?

《大明宫》里说“权力和荣耀都是过眼云烟,只有爱情与艺术才是永恒的”,边学道不太认可这个观点。

从电影院里出来三人就回了酒店。

这一晚边学道睡的都不怎么踏实,睡睡醒醒,直到凌晨4点才沉沉睡去。

早上7点,手机“嗡嗡”震动。

强撑着爬起来找到手机,接通,就听见李裕的声音:“大哥,整个节目组求我给你打电话,问你到底还想不想上台?”

想不想?

老实说不想。

上不上?

必须得上!

且不说集团内外多少人关注着,单说已经答应了祝天歌,就不能不上。

边学道的性格一直是投我以桃,报之以李。

祝天歌相信他,临终前与他口头约定,并以遗愿形式嘱咐妻子完成,所以他绝不能失信,即便祝天歌已经听不到。

上午9点,录音棚里。

几十号人提前到场等待跟边学道和李裕合练。

一天多前接到边学道的换歌电话,李裕出奇地淡定,就好像预料到会有此一番折腾一样。

喝了两口水润嗓子,李裕把一张曲谱递到边学道手里,说:“你还能找到一首音再高点的歌吗?”

接过曲谱,边学道笑着说:“很多吧!”

明晃晃地翻了一个白眼,李裕说:“你确定现场能唱上去?别说我没提醒你,现场感觉跟这里不一样。”

放下曲谱,边学道说:“录播怕什么?音起低点呗!”

无语了几秒,李裕郁闷道:“行!你想唱啥就唱啥,大不了多录几次。”

拍着李裕肩膀,边学道说:“知足吧,没让你唱《黄河长江》呢。”

李裕听了一愣:“什么《黄河长江》?”

“张雨生那首。”

“张雨生?他有这么一首歌?”

卧槽!

眨了眨眼睛,赶走脑子里因为昨夜睡眠不好产生的混沌感,边学道神态随意地说:“他的遗作。”

李裕更吃惊了:“遗作?发表了?”

这个问题边学道拿不准,打岔说:“好几首遗作呢,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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