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最近几年合伙敲诈了1000多万……这么多钱,分赃时出现点摩擦纠纷也是很常见的,而且刚才的视频,我没看出有合成痕迹,马克施害者的身份大体是确定的,所以我觉得调查时可以顺便查一下二人是否存在经济矛盾。”

“根据我的经验判断,占人宝被害前应该吸食过大量致幻类毒品,而马克则貌似处于饮酒后的兴奋状态中,醉酒和吸毒是两种意识状态,一个意识清醒,一个不清醒,所以我建议把省厅刑侦处懂唇语的叫来一个,看看能不能通过放大视频,读出马克行凶时嘴里在说什么,其结果可能对破案有帮助。”

“从视频的拍摄角度看,现场应该是监控设备拍下来的,可是看房间里面的陈设,似乎又没有安装监控设备的必要,那么我们就可以试着反推导,哪里有这样格局的房子,什么场所会在这个角度安装监控。我的想法是,想办法确定案发现场所在地,然后调取附近的天网信息,缩小调查范围。”

“这段视频目前看不出合成的痕迹,但是明显掐头去尾了,截取这么一段给咱们看,背后的目的是什么?还有……”

发言者说到这里忽然停住不说了。

主持会议的杜祖佑扭头看向话说一半戛然而止的技术科的老谢,平静地问道:“还有什么,说全了。”

长着一副八字眉的老谢摸了一把头发,从容地说:“后面的想法不太成熟,就不说出来干扰大家思路了。”

好吧……

老谢说了一半咽回去没说的话,不是“想法不成熟”,而是处世方式不成熟。

他后半句想说的是“为什么匿名信送到了杜局手里”。

对啊!又不是警匪片里幼稚的“高智商罪犯”跟警方斗气,现实中犯了事的人恨不能变成蟑螂永远藏身于不被人关注的角落,像电影里那样作死的“高智商”二逼,公安局里的人已经几十年没见过一个了。

所以,匿名信发给杜祖佑,绝对是本案的疑点之一。

事实上,这个疑点会议室里刚发言的几人都想到了,但是没人说,结果,人情世故上一向缺根弦儿的老谢果然中招,不过还好他及时收嘴,实弹变成空包弹,避免了被杜局长记恨到死。

会议结束后,回到办公室的杜祖佑脸色不怎么好。

最近一段时间占人宝的家属见天儿的往局里跑,大半个分局的人都知道杜祖佑跟姓占的沾着亲。

现在视频一出,案子闹大,信息公开后,难免有人把占人宝捞偏门屡屡得手跟有杜祖佑这么一个亲戚联系起来。

这种事没法解释,死无对证,只会越描越黑。

所以,对杜祖佑来说,占人宝这档子事属于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影响仕途倒说不上,但成为对手私下里的谈资是一定的,也许不用过多久,就会被传成好几个版本。

此外,“诡异”的匿名信让杜祖佑心生忐忑。

在匿名信和狠辣血腥的视频上,杜祖佑嗅到了一丝江湖气息,不是街头混混拿刀砍人逼良为娼收保护费那种江湖,而是眼睛眨都不眨就灭人满门,要人命于无形那种江湖。

尽管这个群体一直被各国政府不遗余力地打压,但他们并没有消失,而是化身其他身份继续存在。

现在,杜祖佑被这些人盯上了。

把匿名信送到杜祖佑手里,就等于告诉他:我们知道你跟占家的关系。

这很显然是个警告……

想到“警告”这个词,猛然想起什么的杜祖佑拉开办公桌抽屉,从里面找出一封家书,然后拿过匿名信用的稿纸进行对比。

几秒钟后,杜祖佑眉头紧锁。

写匿名信稿纸的抬头被人裁掉了,可是杜祖佑仔细对比后发现,这张稿纸跟他老家PN县黄水镇大龙村村民委员会专用稿纸的格式、宽窄、纸质色泽全都一模一样,特别是稿纸左侧的红色“装订线”,虚线的长度间隔全都一样——匿名信用的明显是PN县黄水镇大龙村村民委员会的专用稿纸。

用杜祖佑老家村委会的稿纸写匿名信送到杜祖佑手里,这绝对不是巧合!!!

这一刻,手握权柄的杜祖佑脖颈子冒汗了。

杜祖佑,人如其名,他是一个家族观念很重的人,不然也不会对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和和气气,不急不恼。可是现在,要了占人宝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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