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是怀念大小姐做的鱼汤,回头奴婢让厨房里的人去跟大小姐将手艺学了过来,等学好了怎么做,便让他们做给你吃。”

 大小姐在苏家的时候,平日里没少做吃的给夫人送来,甚至每天都变着花样似的。她看着都觉得奇怪,都没人教大小姐,她是何时学得一手好厨艺,竟比府里的厨子做的都要好。

 佟妈妈心中虽是纳闷,后来又听大小姐说是平日里食谱看多的缘故,可她瞧着却不大像。

 即便有人自学就会的,可火候的掌握,用料的多少,岂是食谱就能教会的?

 佟妈妈心中虽略为疑惑,不过大小姐既然这么说了,她也就这么听了。

 话音刚落,傅氏抬了抬手,说:“不必麻烦了,也就是一道鱼汤罢了,吃不吃的也不要紧的。不用派人去麻烦锦昭,省得她到时候亲自过来,眼下她已嫁了人,不比从前还当苏家大小姐的时候,天家向来规矩多,若是常往娘家这里,难免落了笑话。况且,他们夫妻刚成亲不久,理应好好培养感情才是,若是动不动就往娘家来,这叫见了,即便三皇子不说什么,也恐难保别人不会多想。这事以后休要再提了。”

 佟妈妈听了,恍然顿悟,她连连应声说:“还是夫人想的周到,倒是奴婢一时疏忽了,没有想那么周全。既然夫人说不用了,那奴婢也就不再派人去就是了。”

 傅氏“嗯”了一下,低头吃菜,只是今日的菜吃的倒没什么味道似的,或许心情的缘故吧。

 蓉秀院。

 大夫把完了脉,开了药方,叮嘱要注意休息,便离开了苏家。

 苏剑南吩咐府里的小厮拿着药方去药材铺抓住。

 这个时候,沈曼心身子一软,跪在苏剑南面前,带着哭腔说道:“将军,你看锦玲都病成了这个样子,你还忍心罚她去跪祠堂吗?她比不得男人,这是要活活的将她身子累垮,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女儿,你当真这般狠心,不顾及一丝父女之情吗?”

 苏剑南看了看躺在床上昏迷未醒的苏锦玲,又看了看脸上挂着泪水的沈氏,上前扶她起来,随后暗自叹了叹气,说道:“并非是我狠心,她若是平日里乖乖的在府里当这个二小姐,不妄动什么心思,我又何至于罚她去跪祠堂,她自己做错了事,不思悔悟,甚至还大逆不道的出言顶撞自己的父亲,这是为人子女应该做的吗?依我看,她平日里都是被你给惯的,否则也不会养成了这般不知所谓的性子。幸亏的发现的早,否则如家的颜面就要被你这个宝贝女儿给丢尽了。如今让她去祠堂跪着反省已是轻罚的了,难道她做错了事,不该罚吗?”

 沈氏一边用帕子抹着眼泪,一边哭诉道:“可是锦玲从小到大哪受过这样的罪,当着下人的面数落她,已经让她颜面尽失,如今将军还罚她去跪祠堂,这是要让她成为府里的笑话。她还未嫁人,要是这种事情不小心传了出去,难免对她的名声不太好。她怎么说也是你的女儿,身为她的父亲,难道不应该替她的后半生着想吗,难道要让她叫人看了笑话不成。”

 苏剑南神情微动,他顿了顿,语气放缓了说:“你说我这个当父亲不替她着想,那我问你,若是我此番不制止,她接下来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是不是为了她自己的颜面便要置苏家的声誉不顾了,你问问她,是不是这样想的?”

 沈氏却丝毫没有退步的意思她哭着指着躺在床上的苏锦玲,说道:“锦玲如今都病成这个样子了,身子都不知道有多虚弱,你还要当面逼问她,这还不如活活的要了她的命来的干脆些。”

 “从小到大,将军对大小姐的疼爱比对锦玲的要多,即便藏得再好,这孩子又不是傻子,哪能看不出来,可是她有说过什么吗?还不是天天跟在大小姐的身边。撇开她喜欢二皇子不说,大小姐如今嫁给了三皇子,锦玲无非是想也能为苏家争一份荣耀,也不知将军究竟听信什么人的话,这是要置女儿的性命不顾,活活的逼死她。”

 沈氏说到劲头,便不顾及什么了,苏剑南不想听她说下去,只好打住道:“罢了,既然生了病,让她好生休息,把身子养好了再说,其他的以后再说。”

 沈氏一听,这话听着要宽恕苏锦玲的意思,做母亲的哪能不高兴呢。

 待苏剑南走了以后,沈氏擦了擦眼泪,走到床边,对着苏锦玲说道:“好了,你父亲人走了,就不必再装下去了。”

 说完,只见苏锦玲缓缓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父亲当真走了吗?”苏锦玲不放心的探头朝屋外望了望,生怕父亲再点头回来,而自己这装病的把戏被当面戳穿了。

 沈氏却对她说道:“你父亲每回离开何曾回来过,别看了,难道你还信不过你母亲吗?”

 哪能信不过。

 苏锦玲收回了目光,对沈氏竖起了大拇指,说道:“母亲说的哪里的话,若不是母亲出的主意,女儿只怕现在还在祠堂里跪着反省,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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