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金乌西沉,冰轮东升,复起复落。

秋意泊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吐出了一口浊气,朱鹮躺一旁,似是没有了呼吸。

秋意泊松开了双手,将古琴取,双手轻拨《渡真诀》,人事他尽了,只看朱鹮了。

晷景又升又沉,一眨眼就又去了三天,秋意泊静静地看着朱鹮,终究双手一按,琴弦他掌发出了一丝颤音……终究是不行。

天命难违。

他不明所以的笑了笑,也不道自己笑什么。

他起身拂了拂衣袖,将自己浑身上都清扫得一干净,连带着朱鹮身上落的杂质也清理了干净,光秃秃的朱鹮看起来越发触目惊心,他正打算将朱鹮寻个地埋了,却突然听见了什么。

一个极为微弱,但是他又听得极为清晰的声音,像是有人突然呼吸,空气自鼻腔传达到身体四肢,他忽地侧脸望去,只见朱鹮身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了细白的绒『毛』,又长出了点点粗长的羽管,那些羽管自它的身上逐渐变长,沿着羽管的展开了粉白的羽『毛』,一层又一层的堆叠上去。

朱鹮很快就恢复成了秋意泊记忆中的子,它跪地上的细腿抖了一抖,随即便支撑着它站了起来,朱鹮抖了抖翅膀,温柔地看着秋意泊,乌黑的眼睛闪烁着一抹亮眼的神光。

它伸展了一自己的翅膀,丰满的羽『毛』随着它的动作拉开,像是一片片初生的花瓣,娇柔富有生命力。

秋意泊静静地看着它,朱鹮侧脸来,亲密地蹭着他,秋意泊伸手『摸』了『摸』它的脖子,羽『毛』『摸』上去如丝一般,是……成了。

“恭喜。”

朱鹮轻鸣了一声,秋意泊若释重负,道:“去吧。”

朱鹮乍然鼓翅,将自己带上了高空,初阳之,它天空中肆意的翱翔着,它的翅膀似乎比之前还要宽广,阴影笼罩住了秋意泊,为他避开了刺眼的晨曦。

他眯着眼睛看。

挺好的。

这不是又活了吗?

忽然之间,一道剑气自山顶飞了出来,朱鹮似乎受到了惊吓,被削掉了几片初生的尾羽,惊恐地扭头就飞跑了。

秋意泊喷笑出声,孤舟真君是真的好讨厌鸟啊……该不会是他一直坐松树上,导致鸟屎落他身上了吧?

他越想就越想笑,轻车熟路的拎着虽然看上去干净了但是他还是觉得有点臭的古琴回了洞府。

嗯……得想办法整个自动弹奏的《渡真诀》的乐器,他前前后后弹了接近六天,要不是他是个修仙的,谁的手指能得起这么造啊!这必须安排上!

他也是要去天地榜的人,别玩了,回去再修炼个两个月吧!就是修为涨不上去,多练几个法宝也是好的嘛!毕竟天地榜是众目睽睽之的比斗,也不存众人围殴,大家都是一对一单挑,到候他往台上一站,别人光打他法宝都打到吐血,最妙的是人家以为打完法宝就算完了,其实他主修剑!

嘶……想想就很爽。

两个月一晃,秋意泊是被他爹从洞府拽出来的。

秋意泊眯着眼睛看着感觉许久没见的太阳,沙哑地:“爹,阿意呢?”

秋临淮摇头道:“他出来一次,见你闭关便没有打扰。”

“啊?这不像是我的风格啊……”秋意泊嘟哝了一句,秋临淮好笑地道:“你以为他出来还能吃个饭陪你逛个青楼再回去闭关啊?他叫我告诉你一声,万宝炉他已炼好了,也已达到筑基巅峰了,打算开始冲击金丹,这次天地榜不能同去他也可惜地很。”

秋意泊心武力值才是生存的根本,不觉得泊意秋这个决定有什么不妥,他们都不想离火境再度上演。秋意泊道:“那爹你跟他了没?金丹不要搞成一朵莲花。”

秋临淮道:“我详详细细地解释了,他应该清楚了。”

“唔……那爹你叫我做什么?”秋意泊纳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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