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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人,」向斌看着陆令,有些生气,「我和你聊天,也许曾经都有诸多目的,但现在,我没有任何目的,就是觉得有个能沟通的人罢了。但是你,总想套我的话,你觉得我听不出来是吗?有意思吗?」

「这是我的工作,没办法。」陆令轻轻摇了摇头,「我很直接,就是想要找你问线索。」

「...」向斌无语了,停顿了数秒后说道,「脸皮厚确实是好...」

「所以,你觉得,你女儿为什么临死前让我看这部电影?」陆令继续问道,「她是会猜到,我会来找你吗?」

「她没那个脑子,应该就是故意让你看的,」向斌道,「要我是她,我无论如何,也不会主动联系警察给线索的。她啊...估计,当初我让你带的话带到,她也就不会说了。」

「这个时候还责怪她?」陆令道,「你也真够狠心的,她已经去世了。」

「倒也不是责怪,也许这样她会舒适。也许这电影里有解不开的谜题呢?也许只是她年少时的梦魇呢?08年的电影,那会儿她才多大?也许,她只是想让你思索很久没有答案,这都说不准的。」

「这么评价可不是你的性格,「陆令把手机收好,「你在刻意逃避我的问题。我觉得我很诚意了,我真的,从来没有跟嫌疑人、犯人这样沟通过,和你,我甚至没有动什么心机。」

「你这是有目的的,你倒也不是想感化我,就是想真诚换真诚,我能看出来,「向斌看着陆令,「但是你不觉得,你这样真的很虚伪吗?」

「我一直都是个虚伪的人,」陆令指了指刘俪文,「她可以证明。」

「不错。」向斌反而露出了笑容。

「这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东西,现代人有太多被打击的够惨,你说我脸皮厚、我虚伪,可是,你看看很多打工人,你让他们拿脸去换钱,他们绝对冲在前面。我这又算什么呢?往好听了说,我是为了正义、为了真相在付出,对吧?」陆令继续着他的真诚。

「这话是真心话,「向斌道,「不过,你说的问题也是真的,打工人确实苦。我估计,让很多人给我磕一个头,我不用多,我拿出100块,都有太多的人愿意。」

「甚至觉得这钱拿的太容易。」陆令知道向斌这是要引开话题,但是他没有再强迫向斌,接着聊起了天。

「你今天,是一定要从我这里问出点东西吗?想知道我在东南的布置?」向斌问道。

「看样子是不可能了。」陆令叹了口气,「这样,不问你的事情,焦护国的事情。你知道焦护国回国的时候,有没有杀过人吗?」

「他刚回国的时候?杀过人?」向斌看着陆令,「你不妨再真诚一些。」

「具体的事情,我不能跟你说,只能问你。」陆令道。「要这么说,那就是不知道。」

「没必要,「陆令道,「你跟我激将干嘛呢?我有我的规定,对吧?激将我我又不可能违背原则,这么多摄像头在呢。」

「这会儿又是一堆领导在看你审讯我?」向斌问道。「这还真没有,今天回来也没找什么领导。」

「哦,」向斌看着陆令,有些玩味地说道,「是不是你们至今,都不知道焦护国的打算?」

「大概是知道的,但是没法和你说。」

「行吧,就在这打哑谜,「向斌也不在意,「他是不可能跟你说的,很多事,估计会随着我俩死亡而彻底消失吧。想到这,也好。」

「所以,我有些问题想问你。」陆令道。「你说。」

「你想把秘密带进坟墓,到底是你此刻的变态心理需求,还是你依然布置了一些外面的计划?你不是不在乎死后的事情吗?」

「你这问题很核心啊,「向斌笑道,「这怎么可能跟你说呢?」

「那我再问一个问题,「陆令道,「你派人谋杀张辉一事,焦护国知道吗?」

向斌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化了一些,他看着陆令,咬了咬牙,却没有再说什么。

「果然,你是想偷偷派人毒死张辉,如果张辉死了,神不知鬼不觉,很多事情也就能掩盖住了,」陆令道,「你刚刚说,

很多事会随着你俩的死亡而彻底消失,这句话有问题,而且没必要。你想啊,如果一个秘密,只有你知道,你是不可能告诉焦护国的,同理,他也不可能告诉你。既然你俩都知道,那这个秘密一定有其他的来源,对吗?」

「要是来源已经死了呢?「向斌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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