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些都是过几年的事,现在为时尚早…

李长河又问了如今夏国国内局势。

何煦告诉他,如今夏国国主李继虽然打败叛军,可他也被平叛途中表现出色的叔父架空。

国主李继的叔父叫李元昌,是前国主的四弟,在平叛中屡立奇功,军中和民间威信很高。

战后掌握了夏国左厢神勇军,金肃军,河清军三支主力军团,掌握全国四分之三的军队。

国主李继虽然还是国主,但完全无法与他的叔叔李元昌抗衡,甚至朝堂大小事都是李元昌说了算,而李元昌不似他侄子李继,是个有手腕有野心的人。

当晚和何煦谈到深夜,李长河就明白夏国使者会说什么了。

无非就是为自己辩解,辩解的理由他都想好了,“我们是为保护贵国商人,北方鞑靼人正互相攻伐,非常危险,不宜北上”之类的理由。

北方的铁木真此时确有可能在打战,但夏国人肯定也清楚他们和铁木真之间的生意,怎么会有危险?不过假装不知道罢了。

李长河也不准备听夏国使者辩解,也不准备放出什么松口原谅的话,自己不出面,直接派人用模棱两可的话打发走夏国使者。

只可惜他刺杀三公主的计划被夏国人截胡了。

最重要的是,要是现在松口,以后哪里去找这么正当合理的宣战理由?

随着宫里放出确切的消息,加之北方来往商旅带来的各种小道消息,十月下旬,开元就已如滚烫开水,沸腾躁动。

身为离国家中枢最近,朝堂今日有点风吹草动,明日就能传遍大街小巷的地方,开元百姓对国家大事,政治风向的热衷程度,远非别处能比。

这种谈论谈论就能使得参与其中的人也获得治国平天下的快感,随即就会产生凝聚力和归属感,而对于京都人来说更是如此。

加上开放的风气,皇家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保证,人们充满热情的同时也毫无忌惮。可以每个时代都有它的长处与短处,只不过有些时候长处多,有些时候短处多。

像北宋朝,给人一种软弱的既视感,在北宋朝,大臣可以把皇帝拉上战场;皇帝做的不对大臣子敢追到后宫去骂;除了见年家里长辈和大朝不用三拜九叩;轿子会被斥责“以人为畜”不可取,除年长受不得颠簸的大臣不许用;百姓把丞相堵在家门口骂得不敢出门;艺术瑰宝更是数不胜数等。这些方面又显得非常开化文明。

不过其拉胯的人事制度则是另一回事。

所以“大道中庸”其实是可取的,但注意的是前面加了一个大道,既在战略层面去看,很多事情都不能极端,上升到国家层面更是如此。

对外过度强硬和过度软弱都会招致一个国家的毁灭,而过度的追求开放进取和过度保守自闭也是取死之道。水至清则无鱼,但水太混也能把鱼给闷死。



外面关于北方大捷,金国称臣,皇太孙连下金国数十州,逼得金国国主签下城下之盟等等消息,已经传遍大街小巷,人们奔走相告,热议不绝。

时不时有文人墨客以诗词赞颂,口中高呼要投笔从戎,以效班超之志等等。

城内街道一片热烈,王府内气氛却有些微妙。

诗语怀孕到坐月子的时间,王府运行出现一些混乱,严昆毕竟老了,精力大不如前。

好在起芳闲居王府,帮了许多忙。

此后诗语和起芳针尖对麦芒的关系稍有改善,不过两人依旧见面没什么好话。

另一方面,应皇宫里的要求,诗语安排人把耶律雅里也接到王府里住下。

主要原因还是北方打仗时从最近的燕山府及其附近州县征发大量徭役保证大军后勤补给,百姓难免不满,当地的大户也有情绪。

而这些地区,几年前还在辽国治下,虽然大多是汉化严重的契丹人和汉人混居,但对辽国的认可还是有的,为安抚这些地区耶律雅里这个前辽国公主就算没过门也要强行过门,至少对外宣称如此。

王府这半年来可谓提心吊胆,外面为主人李长河担心,兵事向来瞬息万变,胜负难料,再者之前景国出兵效果都不怎么好。

内部两个主母要生孩子,在这样的年代,生孩子等于去鬼门关小走一遭,出事的概率并不小,好在都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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