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靼马!大帅。”耶律脱乎道:“那些矮马是鞑靼人的马,产自北方草原,而如今景军有大量鞑靼马,刚刚属下粗略一看,少说上万,他们哪里来的?有可能鞑靼人与景国勾结,让景国人把我们大军吸引到南面来,到时候鞑靼人再越过阴山从北面奇袭上京!”

乌林晃眉头也皱起来,因为这不是没可能的,鞑靼人的反叛已经不是什么新消息了,而上京距离鞑靼人太近,如果鞑靼人真的与景国人联合,那么…此时上京能够调动的军队只有一万多人。

而且这其中有五千多还是巡防的民兵,需要临时调集,能不能集合那么多人都是问题。

“耶律脱乎将军,你继续注意景国动向,我回去给皇上写信!”乌林晃说着匆匆下了城头。

城外景国大军暂时退下,在山海关西北十里左右的地方扎营。

耶律脱乎可不觉得景国人是怕了,心里越发紧张起来,景国的动作太过有条不紊,太过训练有素了,他们要是急匆匆攻城自己心里还有底,他们越是如此,越让人捉摸不透。



辽西的天空战云密布,全天下的目光都汇聚在此,天下最有实力的两个国家,金国和景国在此碰撞,这次撞击必然会改变天下大势,改变很多人的命运,影响许多大小团体的对外策略。

所以天下人都紧张的看着,只是当人们的目光汇聚到辽西的时候,没人注意到在西北面的大草原上,一个叫大蒙古国的国家正悄然崛起。

金国此时没有余力去官曾经是他们附属的草原各部,景国管不到,而夏国虽然与草原上的鞑靼人时常有摩擦,只是以他们的实力无力北上,草原人最大的敌人是各部之间的不合厮杀。

可如今各部都臣服于一个叫铁木真的人,而景国和金国的战争又给予他们机会和时间…



铁木真的脸看起来不够凶神恶煞,甚至看起来很有福相,很和蔼,死在他手下的无数人肯定不会这么认为,也与他的的作为手段完全不符,在一统各部的路上,他的胆略与凶残同等使人折服。

他站在风中,缓缓举起双手,感受着风,看着远处群山起伏,整个大地没有是令人舒心的绿色,一眼看不到尽头。

“万能的长生天,祈求你宽恕我的罪恶吧,我得兄弟是个疯子,他玷污了叔父的威名,让他死后遭受苦难,我不能坐视不理,举起屠刀是迫不得已,并非我得本愿…”他声音低沉,说得缓慢,像是倾诉,又如自言自语。

他的大将,速不台,者勒蔑等,兄弟,还有几个儿子,女儿都在后方远远看着,没有人上前。

铁木真之所以向长生天忏悔,是因为他刚刚杀了自己叔父的长子,他的兄弟。

铁木真的叔父王汗统帅克烈部,向来与他站在一起,他们一起击败各部联军,一起打败塔塔尔部,在最关键的时候,王汗给予了铁木真最有力的支持。

王汗的长子却一直活在阴影之中,因为他和铁木真是同辈,却总感觉自己什么都比不上铁木真,一直担心王汗死后会将克烈部交给铁木真而非他,特别是几年前与金国联军打塔塔尔部时,当时金军的主帅完颜宗弼一句话让他更加戒备铁木真,处处与他作对。

铁木真也感受到了敌意,只不过因为王汗对他的恩德一直在隐忍,直到他那兄弟做出了一件让他忍无可忍的事。

铁木真信奉长生天,不过他从不排斥任何宗教,在他统治的土地上,任何宗教都可以存在。

而他的兄弟,为对抗长生天,从西域引进景教(一种基督教的变种,糅合了其它宗教元素),并强行命令他的臣民信奉,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在王汗死后,他照着景教宗教传说,将自己父亲的头割下来,剥出头骨,带上金冠,以蜡封,然后当成圣物天天供奉!

此举对于东方人来说简直是最大的亵渎和侮辱,他的弟弟忍受不了哥哥的疯狂,奔走乞颜部哭诉告知。

铁木真其实早有一统克烈部的心思,东方的诸多部落早已一统,只有西面的克烈部和乃蛮部两大大部落还没有纳入他的麾下,于是接着这个机会,加上早被他安插在克烈部的兄弟,里应外合之下攻灭克烈部。

他的版图再次向西延伸,已经触及到最后的强敌乃蛮部的领地。

铁木真向长生天祈祷完毕,慢慢转身,阿刺海别吉一下冲上来,她因为要和景国做生意才没有去汪古部,而最近南方传来消息,汪古部的老可汗已经病得下不了床了,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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