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河回到家后十分不爽,心里还在想刚才的事,去找起芳却发现她已经安顿下来了,帮她的居然是诗语!

见他目瞪口呆,诗语有些嗔怒,“你莫以为我是那种不识大体的女子么,我看不惯她,可自家丑事哪有自己外扬的道理,自要遮掩。”

李长河尴尬:“我和她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哼,我还不了解你。”诗语吃醋道,随即又小声:“你就是喜欢女人,也找良家女子啊,哪有玩弄别人家妻的…”说着气哼哼掐了一下他腰间软肉。

“额…”李长河无语,怎么就没人信了,“真不是…算了,辛苦你了。”

随后李长河见了起芳,跟她说了路上的事,并告诉她在京城也要小心了,估计不出几日,南方官员参她的本子就会送到皇帝案头。

“看来这个中秋不会好过了。”李长河在心里暗暗道。

这件事只要在朝堂上他就有办法,只要不捅出去,他就能保护起芳。



第二天,朝堂上果然有了大量奏折,都是参起芳的。

有人说她滥用刑罚,有人说她公报私仇,有人说她贪赃枉法,不过还没人敢将事情扯到他头上。

礼部一些官员也连忙趁机慷慨陈词,力挺这些南方来的奏折,有意无意将矛头往他身上引,起芳是他任命的,还是顶住礼部反对任命的。

起芳的父亲是中书舍人,此事也在人群中吓得瑟瑟发抖。

等他们说得口干舌燥之后,老皇帝缓缓看他一眼:“真有此事?”

李长河站在所有人前面,拱拱手道:“子虚乌有,皇上,那些被整治之人都是罪有应得,起芳此番正好借着中秋佳节回京叙述,皇上若有疑问可召见她当面询问。”

“殿下此言差矣,一个小小市舶司分差使,哪能见皇上,何况还是小女子!”程禁道,他出列上前一步。

在集权帝国中,一个人的政治权利几乎取决于他能不能和皇帝说上话,而这程禁和孟知叶本来只是官身,没有差遣,没有实权,可去年起,皇上让他们代天子修书立,能轻易和皇上说上话,顿时便觉得自己深得龙宠,如日中天了。



“皇上至尊之躯,理天下大事,思万民冷暖,哪会谁都见,若小小芝麻官也亲见,那皇上岂不要累…累得伤了龙体。”

“再者,那起芳耐阴秽女子,皇上见了岂不染污浊,不吉利!”

李长河看着他,笑道:“照程大人这说法,后宫皇后贵妃也是阴秽女子,也不吉利?”

“这…这,殿下强词夺理,不讲礼数,后宫乃按古礼制所立,合乎礼法,自然…自然就不污秽…”陈禁结结巴巴道。

李长河嗤笑一声:“那大人呢,大人母亲也是女子,按这说法也是秽物,秽物生出来的东西时不时也是污秽啊。”

“你!”程禁气得手指发抖,手足无措,口齿不清,结结巴巴,“这是…这是胡言乱语,这是污人清白……”

周围有人掩嘴笑,有人干脆笑出声来。

“好了,肃静!”上方皇上突然道,众人连忙安静下来。“此事就此揭过把,往后不必再奏。”他淡淡的对此下了定论,顿时无人敢反驳,程禁等人咬牙启齿也没办法。

李长河也松口气,这就是他为何要把这件事在朝廷上解决而不能捅出去,只要在朝堂,皇上肯定会袒护他的。



散朝之后,德公默默跟上来,开口就问:“你准备如何处理此事?”

李长河想了想:“先拖过去吧,不过也不能妥协,起芳暂时不去南方,换到京城附近。”

德公满意点头:“我就怕你性急,分不清轻重缓急,如今看来老夫多虑了。准备那么久,布局那么久,天下人都看着呢,要以北方为重。

南方那些人事老夫先帮你周旋周迅,毕竟我也是当朝宰辅!”德公一挥衣袖道。

“多谢德公!”李长河感激道。

德公没多说,而是与他分道扬镳了,结果才出午门,对面又走来两人,一声紫服的薛芳,还有满脸堆笑胖乎乎的汤舟为。

薛芳站得笔直,拱拱手道:“殿下,客套话我不多少,从今日早朝臣便知王爷难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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