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对外战争疲软无力,抵挡不住北方崛起的金国,蒙古,加之连年不断的战争。作为一个底层百姓,活在大宋,会比后来的明、清这样重农抑商的王朝要幸福太多。

所以明、清这样极度重农抑商的王朝走向末路并不奇怪。

这就是很违背一般人的常识,重农抑商的王朝农民苦逼,赋税严苛,苦不堪言。

而重商的王朝普通农名反而负担很轻。

其实道理很简单,很多人仇富,但仇的其实不是富,而是钱后面的权,或者说不公平的商业竞争。

明、清忽视商业,其实就是无限放松对商业的监管。

放任导致有权之人轻松把持商贸,贸易不再靠商品竞争力,而是靠背后的靠山,靠权势,有权就有钱。

宋朝肯定也存在这样的情况,或者说这种情况是不可避免的,只要有人的地方必然都会出现这种情况。

可明清的做法是忽视,放任,不监管,默许官僚通过不公平竞争获利。

宋朝因为重商,对商贸的监管更加完善,更加重视,这种情况就会少很多。

而最为不同的是,宋朝的贸易从朝鲜半岛,日本岛,蔓延到波斯湾,红海,甚至非洲东海岸,这样广泛、开放的庞大贸易地图中,你管得过来吗?再大的权势能够兴起大风作浪吗?不能。

所以这就是李长河要积极鼓励海外贸易的原因,它能通过贸易地域上的开阔,来限制权势对竞争规则的破坏,你能在一小片地区或者国内以权谋私,那出了景国呢?茫茫大海呢。

海洋是权力的真空,再有权势,在这么广袤的贸易网络中,也无法破坏规则,最后只能回到商品竞争的公平良性路线上去。

但明、清的海禁,彻底封死这条路,高层官僚集团和皇族为垄断贸易利益,自己随意把持贸易规则,直接一招海禁,将贸易圈在国内,于是谋利一时,遗祸百年,葬送自己,葬送王朝。

现在趁着皇帝和大臣都因为税收大幅增长而乐开怀,皇上还多次表扬他的时候,李长河让阿娇代笔,自己口述,上书好几次阐述关于河网贸易,海上贸易的巨大鸿利。

还在朝堂上对众位人讲述扩大贸易网的各种好处。

因为事实就在眼前,这两年来税收一年比一年高,增幅巨大,所以他的话,十分有说服力…

眼看就要过年,李长河反而忙碌了,主要忙于接着税收大涨的机会,推行他的商业理论。

主要就是更加开放关口,增大对外贸易,特别是对朝鲜半岛,日本岛,南亚诸岛,波斯湾一代,同时也要完善跟进商贸监管制度,就目前来说就是户部司,度支司,盐铁司和市舶司。

特别是市舶司这个随着市场贸易才新设立的衙门,管理海关税务,不过之前朝廷一直不够重视。

李长河想的就是朝廷对着方面的重视。

在他提议之下,皇帝和诸多大臣也开始考虑是否将市舶司的地位往上提一提,更加重视起来。

朝中自然是有人反对的,很多保守派的大臣都觉得不成体统,毕竟士农工商,士农工商,即便景国是个商贸大国,给那些商人开设市舶司,维持海上贸易已经是天大的恩德,怎么能提高市舶司地位。

这些人以礼部官员,门下官员居多。

不过这个时候,特别是税收连续两年大增的前提下,他们显然没有说服力。

皇上和大多数官员都认同李长河的说法,市舶司的行政地位可以提高,应该在全国重要港口增设市舶司分部,以维持出海贸易秩序,保护景国商船的同时,保护外来客商。

不过散朝之后,皇帝还是把它叫到后花园,连同户使汤舟为,度支使薛芳,还有盐铁使鲁节,都叫来了。

“朕知道你向来关心钱帛之事,这是对的,百姓都知道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朝中那些人天天嚷嚷也不能当饭吃,你心中有数朕心甚慰。”皇上说着话锋一转。

“但心中也要明白,就如当下,北方威胁,收复故土方是此时第一要务,朝廷没有太多余力放在其他地方。”

对于老皇帝的提点,李长河深以为然,“皇上说的是。”

“但应对北方,主要出力在于明州以北之地,我的想法是,市舶司普世化的可在南方率先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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